不做,我就是担心你。”梁然从背后拥住他的腰,“睡吧,沈宗野。”
沈宗野没再说什么。
他闭上眼。
他知道他应该一如既往扮演好这个人设,他侧过身,手臂一揽,梁然整个人都趴在了他胸膛里。他就这样演着演着,防备着警惕着,他知道至少梁然现在不会拿刀拿枪伤害他,他才敢稍微松懈紧绷的神经,陷入睡眠中。
这一觉也不过只睡了半个小时,沈宗野在昏暗的光线里醒了过来。
他嘴唇有些痒,是碰到了梁然的头发。
梁然睫毛极轻地眨动,望着他:“你醒了?才睡这么一会儿。”
沈宗野看了眼腕表:“白天有些累,随便眯一觉。”
梁然轻轻抽了口气:“手麻了。”她指被他揽住的那只手臂,刚才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她没有动过。
沈宗野松开手臂。
两具身体退离,薄汗的微凉顷刻被彼此的肌肤感知,梁然拉住了被子里那只手。
她摩挲着那截断指,轻轻触碰长好的皮肤。如果这个深秋有风,那它可以化成她指尖的微风,只存在轻柔的力量。
沈宗野说“起来了”,抽出了手。
梁然重新握住他手掌。
“沈宗野,为什么我们像隔着什么一样。”梁然的声音穿透这间阴暗的房间,“是我做得不够好吗?”
空气寂静。
这个问题很奇妙,又很滑稽。
沈宗野觉得,她难到自己心里不明白吗?
他们这样两个人竟能睡在同一张床上,虚情假意问着彼此这个滑稽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