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水越来越严重了。”谢天明心情有些沉重,“我担心等不到找出他犯罪证据那天。”
通话结束,沈宗野在办公室里沉默。
老万这个毒贩坏事做尽,到临终却没承受该有的报应,他是应该死在法律制裁下的,而不应该死于肝癌。
沈宗野不断转动着手上的茶杯沉思。
茶具都是梁然上次买的,很精致的高足瓷杯,描着深浅错落的青花。小小一盏转动在沈宗野骨节修长的手指之间,青瓷与指节很像完美契合的艺术品。
他的手指忽然顿住,青花也倏然停在他指尖。
沈宗野屏蔽掉办公室的监控,拨出一个电话。
“叔,是我。”
他打给了他的上级。
沈宗野终于想到了一个对付老万的办法。
“有件事我不好出面,需要你的帮助……”
他并不确定这个办法能不能行,可时间紧迫,他总要试了才甘心。
第二天,沈宗野等待着这个消息,上级那里安排妥了,但老万今天没去医院。
阳光从窗台一点点褪却,夕阳的残影终于从玻璃窗上湮没进夜色里。
沈宗野一会儿喝喝茶,一会儿掏出打火机有意无意地把玩,一会儿听着窗外的老火车又拉着货呜咽地长鸣,他起身站到窗前,又下楼去仓库看他们打包发货。
他很少有这样急迫的时候,但是还好,他依旧可以把状态伪装得很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