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不动了,严伟像锯木头一样一点点锯开骨头……
发抖的牙齿咬破了沈宗野的嘴唇,他的躯体因为疼痛不停抽搐,四周的人或是笑,或是谢天明和云肖他们的哭和骂声。
半根拇指终于终于脱离了身体,掉在沈宗野脸边,严伟按着他抽搐的头,让他看着那截断指被鲜红的匕首插碎……
“哦,还有半根呢。”严伟踩着他手掌笑,“烦你再忍一次,我这次下手快点,不好意思。”
向邬道就坐在沈宗野前面,吐出口雪茄笑着说:“行了,别让弟兄们觉得我苛待老单的人。上头的意思,我也没法子。”
老单早就说过,乌鱼是一条黑心的,滑手的鱼。他既惩罚了沈宗野,熄了上头的火,又震慑了老单一帮手下。
那天沈宗野被谢天明他们飞快抬上车赶去医院,也许是急剧分泌的肾上腺素保护,蜷缩在车厢里的时候已经没有那么痛了。沈宗野那时候想,他爸爸被打碎双腿的时候到底有多痛啊?
谢天明不知道那个视频的事,怪他当时为什么要去驱赶那个男的,就让那个中年人拍完自己就会撤,总归那时候警方已经在村民的举报里暗中调查颜料厂了。
沈宗野输着消炎药水,双眼因为强忍巨大的疼痛有小血管爆裂,眼白都成了红色。他说:“如果你在场,你也会这样做。”
他那时候不出面赶人,那个男人就会被赶来的云肖灭口。不过只是他发现了而已,换做谢天明,换做任何一个卧底警察,他们都会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