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肖倒还有些意外她的淡定。
“羊肉都是现杀的?”
服务员说是。
云肖:“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现杀。”
“都是今天拉过来的羊,还有半扇在我们厨房,你不信可以去看。”
云肖啧啧看菜单,还是不信:“我是客人,该你们拉过来给我看,还有半头我就要半头,拉到我们这里来剁。”
服务员又惊又喜,喜的是他们生意很差,今天居然卖掉半头羊;惊的是听到要在包厢里剁……
切肉吗?还没有哪个客人像这样要求过。
“您是说切好了拿到包厢先给您看鲜肉吗?”
“我说把肉抬到这里来,当面剁。客人不是可以支配哪块肉怎么做。”云肖这样说,瞥向梁然。
梁然依旧没什么表情。
老九和李浩敲敲大理石桌面,说桌子够结实,把人按上面都不会散架。
服务员有些为难,他们三个人都在笑:“我们就这点癖好,只吃现宰的新鲜肉。”
不一会儿,桌上的餐具和摆台都被清走,两个厨师加一个中年男人把半头羊抬上了桌,中年男人应该是老板,笑着问他们先剁哪里。
云肖说看这头羊生前应该很不听话,先砍手。
李浩说那是腿。
他们哈哈笑。
砍刀落下去,锋利的光反射进梁然眼底,骨头断裂的声音让梁然头一偏,微怂的肩膀还是泄露出了恐惧。
她偏头想躲溅起来的肉沫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