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褪下的凶性。
既是兽人,茹毛饮血,打斗便是骨子里带的天性。白争争即便瘦弱,但崽子受伤却激发了他的血性。
他看着烬,心脏砰砰跳,肾上激素上升的快感残留在体内,双眼亮得惊人。
烬却后怕地将他圈住,又将幼崽放在他怀里。
“幼崽晕过去了,带回去还是在这儿……”
白争争忙愤恨地甩了要死不活的鸟,随后轻轻将肉抱住。
芽哭得稀里哗啦,不忘接替白争争,爪子紧紧勾住那大鸟脖子。
“争争,肉流了好多血。”
白争争看了看天色,焦急道:“不行,快天黑了,上岛吧。”顷刻,白争争做了决定。
烬抱着手脚微颤的芽,带着白争争找洞穴。最后停在个能挡风的废弃鸟巢里。
白争争手上被幼崽的血染红。
他小心翼翼翻开幼崽的绒毛,找寻着伤口。直到发现骨头没事,伤口微深但没伤到内脏,才一下子瘫软下去。
烬将芽放下,留意到他满身的伤口,道:“我去找点草药。”
芽又成了小猫,他挤在白争争身边,起初安安静静,等白争争将他抱起来,他哇的一声,哭得惊天动地。
是吓惨了。
白争争抱住他,抬手才发现有些抬不起来。
他看了会儿手臂上的爪痕,咬咬牙,换另一只手狠狠搓了搓他背上的毛毛。
“做得很不错。”
没多久,烬拎着两条鱼,还有一把草药回来。白争争将草药碾碎,糊在幼崽的肚皮上。
余下一点,却被烬拿过来,一一敷在了白争争的身上。
从山崖上滚下来并非没事,白争争身上全是石头划过的伤痕。最严重的在左手手臂上,那食人鹰的利爪勾得他皮肉翻卷,伤口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