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整齐后放在椅子上的衣裤,他拿起衣裤,直接扔到钱棠脸上。
看钱棠还是没醒,便伸手覆了上去,隔着衣服捂住对方的脸。
不多时,手下的人开始挣扎。
陈江时心里有气,有意多按了一会儿,直到钱棠也生起气来,突然一个翻身,抬脚往他身上乱踹。
他猝不及防,被钱棠踹到肩膀,还好对方力气不大,不仅踹得不疼,还被他一手抓住脚踝。
想不到钱棠的脚踝很细,他一只手便握住大半。
陈江时抓着钱棠的脚,顺势松开按着衣服的手。
钱棠一把扯掉脸上的衣服,气得脸红脖子粗,眼角漫出一点生理泪水,把浓密的睫毛打湿成一根一根的。
“陈江时,你有病啊?”钱棠扯着嗓子开骂,但说到一半,冷不丁对上陈江时难看的脸色,他的声音渐渐变小,最后消散在安静的空气中。
对视片刻,陈江时扔开了钱棠的脚。
钱棠反应迅速,立即把双脚收回被子里,重新将自己裹成一个蚕蛹形状。
陈江时头昏脑胀,实在不想和钱棠算账,只简单地问:“昨天是你送我回来的?”
“对啊。”钱棠撅着嘴抱怨,“你还好意思说我重,你知不知道你也重死了,我把你扶回来,肩膀都快被你压垮了。”
“也是你扶我上床的?”
“对啊。”钱棠没好气地说,“这里除了我还有第二个人做这些事吗?”
陈江时沉默许久,环视一圈被弄得乱七八糟的卧室,内心叹了口气,他低声说了谢谢,转身从抽屉的旧钱包里摸出一张五十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