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和袁孟明天都要上班,容月盯着陈江时吃完一碗粥,便收拾好保温桶准备离开。
袁孟坐在床尾,看容月一脸忧色,一直叮嘱个没完,不由得笑起来。
“江时,你哪儿是找了个室友?你简直像是找了个对象。”袁孟脱口而出。
以前他们经常这样开陈江时和钱棠的玩笑,陈江时和钱棠毫不在意不说,有时候还会顺着他们的话说下去。
可同样的话再说出来,只觉病房里的空气蓦地一静。
肉眼可见的,尴尬开始蔓延。
袁孟:“……”
他真想一巴掌拍到自己的脑袋上,说话不经大脑,嘴巴没用撕掉算了。
最后,陈江时说道:“容月,你先走吧,晚了就赶不上车了。”
袁孟自己开车来的,倒是比容月方便很多。
容月双手拎着保温桶,脸颊上的红晕都染到了耳朵上,他极不自在,但还是故作镇定地和袁孟告了别。
等病房门打开又合上,病房里只剩陈江时和袁孟两个人,陈江时才说:“以后别说这种话了。”
“……”袁孟拍了一下自己的嘴,讪笑道,“不好意思啊,我忘记你那个室友真的对你有点意思了。”
陈江时抿着嘴角,不是很想说这个话题。
但袁孟就是好奇:“话说回来,他现在真是一点不藏着掖着,每次眼珠子都快黏你身上了,当着我这个外人的面也不避嫌。”
陈江时仰着看着天花板,还是那副死样子。
“你怎么想的?”袁孟问,“你俩住在一个房子里,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不觉得尴尬?”
“不怎么想。”陈江时终于开口,“他的房子已经在装修了,不出意外的话,明年就会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