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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1 / 2)

罗彦林看了一眼钱棠,脸有些红,说了自家地址后,他轻手轻脚地坐到钱棠身旁。

车子启动,驶到路口慢慢转弯。

钱棠撑着下巴望向窗外,突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他下意识地玉岩屋坐直身体。

罗彦林察觉到什么,也转头朝窗外看:“怎么了?”

“陈江时。”钱棠指了一下路口。

罗彦林探头顺着钱棠所指的方向看去,由于车子慢慢驶远,他只来得及看到一群学生模样的男生在路边围成一团,不由得撇了撇嘴。

钱棠刚好收回目光,见他这副表情,挑了挑眉,同样的话抛回去:“怎么了?”

“还有袁孟吧?估计又是和那些外班的混在一起。”罗彦林说起这些,语气十分不屑。

钱棠还是撑着下巴的姿势,偏着脑袋,饶有兴趣地说:“他们的关系好像特别好。”

“他们从小就上一个幼儿园,小学和初中都是同学,听说还在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在一起玩了。”罗彦林说。

“这么久啊。”钱棠感叹了一句,“真是不容易。”

“臭味相投罢了,那个王昊是我们年级出了名的差生,陈江时袁孟他们和那个王昊一起混到现在,也好不到哪儿去。”罗彦林顿了顿,又补充道,“估计以后他们连大学都考不上。”

钱棠安静了一会儿,像是想到什么:“我看过你们上次期末考试的成绩,陈江时在中下游,成绩说不上好,但也没那么差,现在才高二,他努努力还是有机会上本科线。”

罗彦林噗嗤一笑,摇了摇头,不作回答。

钱棠深深看了罗彦林几秒,嘴角蓦地往下一沉,之后的一段路里,都没再说话。

罗彦林自然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对,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直到下车,他向钱棠道别。

钱棠看也不看他一眼,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身体倾斜过来,“啪”的一下拉上车门。

罗彦林:“……”

车上,开车的阿姨从后视镜中观察完钱棠的表情,才说:“你妈回来了,在家里等你。”

钱丽上午回的梧桐市,她有不少同学定居梧桐市,等和那些同学见完面,已是下午四五点,她才打电话让家里的谢姐过来接她。

回到家,谢姐又马不停蹄地开车去接那个小子。

钱丽只回来住几天,衣物那些早让助理邮寄过来,这会儿两手空空,没有歇息的意思,抬脚就往楼上走,她之前送钱棠和钱玉勤回来,虽然只呆了一天,但也了解了这栋房子的布局。

二楼有一条长长的走廊,两边都是房间。

她向左直走,来到走廊尽头的房间,轻敲两下房门后,推门而入。

一股带着药味的空气扑面而来,混杂着淡淡的清新剂,这个房间的面积很大,由于家具不多,看上去有些空旷,靠近落地窗的那张大床上躺着一个老人。

老人之前应该在休息,被钱丽的敲门声吵醒,眼皮微微抬起,露出一双有些浑浊的眼睛。

“妈。”

钱丽喊了一声,走过去坐到床边的椅子上。

好久不见这个唯一的女儿,钱玉勤的态度称不上热络,闭上眼睛缓了片刻,才又睁眼哼了一声。

“你还知道过来。”说着,她自个儿从床上坐起来。

钱丽伸手想扶,可看对方那个脸色,又识趣地把手收了回来。

她上下打量钱玉勤,见对方还是老样子,也就放宽了心。

“这次放假,我让你们回去,你们不想回去,只好我过来了,正好这几天没有工作,我好好陪你们。”钱丽替钱玉勤捻了捻被角。

如今天气降温,谢姐给钱玉勤换了一床厚被。

钱玉勤闻言,直勾勾地盯着钱丽。

钱丽面不改色,还冲她笑了笑。

钱玉勤这才开口:“你那个男朋友同意你过来?”

“妈,你这是什么话。我过不过来还要他同不同意?”钱丽无奈地说。

钱玉勤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笑完,蓦地一顿,偏过头咳嗽起来。

钱丽连忙给她抚摸后背。

钱玉勤的年纪到底大了,虽然一直好好养着身体,但精神气还是大不如从前,连说话都不如从前那般有中气。

咳嗽完,钱丽起身倒了杯水给钱玉勤润润嗓子。

钱玉勤喝了水,把杯子还给钱丽,才接着说:“你不是打算和那个小白脸结婚吗?怎么没有下文了?”

说起这个,钱丽不由露出头疼的表情,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按了按太阳穴说:“还没定下来。”

“现在不急了?”

钱丽一听这话,顿时皱眉:“我什么时候急过?”

“你是不急,可我看你身边那个小白脸急得很,好不容易把你屁股后头的两个拖油瓶挤走,恨不得当天就和你去民政局领证……”

“妈!”钱丽打断钱玉勤的话,“你左一个小白脸右一个小白脸就算了,但我请你不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

钱玉勤沉默片刻,轻轻摇头,不说话了。

母女俩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直到敲门声响起,不等她俩有所反应,门就被打开,钱棠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姥姥。”

钱玉勤立马换上一副和蔼的笑脸,朝钱棠招了招手。

钱棠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扑到床上,缠着钱玉勤腻了半分多钟,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床边还坐着一个钱丽似的。

“妈,你怎么来了?”钱棠趴在钱玉勤的怀里问。

钱丽的眉头拧成了结,视线从钱棠的头扫到脚,最后停在那只肿得跟个馒头似的右脚上。

“你的脚怎与言文么了?”钱丽不答反问。

“做值日的时候扭着了。”钱棠不以为意地说,“医生说没有大碍,养几天就好。”

钱丽本想仔细问问,可看钱棠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微妙地和记忆中的某张脸重合了,她心里噌地冒出一股无名的怒火,训斥的话脱口而出。

“你是傻子吗?做个值日能把脚扭到。”

钱棠一愣,瞬间收起所有表情。

钱玉勤见状,也是笑容一收,不悦开口:“扭到就扭到了,又没扭到你的脚,你激动什么?”

“妈……”钱丽起身,看钱玉勤这么维护钱棠,头疼地说,“话不能这么说,你看他连一件小事都做不好,以后怎么做大事?而且你也太娇惯他了,他都十六岁了,不能总是躲在你怀里寻求庇护,你得让他学会自己处理自己的事,我们不可能一辈子陪在他身边。”

“你也知道他才十六岁啊?”钱玉勤说,“他都没成年,你要他做什么大事?你十六岁的时候不还天天撒着脚丫子在街上疯玩。”

“……”

钱丽无话可说。

焦灼的气氛一直维持到晚上饭点,钱玉勤一般在房间里吃饭,饭桌上只有钱棠和钱丽两个人。

钱棠吃完,放下碗筷就走。

回到卧室里,他蜷缩在落地窗前的单人沙发上,抱着平板划来划去,始终心不在焉。

没多久,房门忽被敲响,来人和他一样没有素质,不等他回应,就直接开门进来。

钱棠抬了下眼,意料之中地看到了钱丽的身影,又迅速把眼皮垂了下去。

他余光撇着旁边的地板,眼睁睁看着钱丽那双穿着拖鞋的脚在半步之外停下。

钱丽开门见山:“换身衣服,我带你去医院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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