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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钱棠伸手过来,一把拽住了他的衣服。
陈江时:“……”
钱棠挪到床边,也不说话,只沉默地拽着陈江时的衣服。
陈江时试着掰了一下对方的手。
不仅不松,另一只手也拽了上来。
一阵安静后,陈江时开口:“我不走。”
钱棠抬头看他,表情茫然,眼神涣散,目光却一直钉在他的身上。
陈江时站在床边,垂眸俯视对方的脸,虽然过去十多年,大家都变了很多,但他还是从钱棠的眉眼间找寻到了以前的一点熟悉感。
都十多年了啊。
他突然有些感慨。
他和钱棠都有十多年没见了,原以为这辈子也不会再见。
“钱棠。”陈江时低声说,“你是不是把我当成谁了?”
钱棠只是望着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陈江时等了两秒,立马收住,看钱棠仍旧拽着自己不放,像生怕自己跑了一样,便又伸手将人从床上拉起来。
“去洗漱。”他说。
也不知道钱棠是不是听懂他的话,很配合地领着他去了卫生间。
在这种情况下洗澡是不可能的,只能进行简单的擦洗,再盯着钱棠把牙刷了,陈江时把人带回卧室。
这下钱棠甚至不肯往床上坐,拽着陈江时的衣服,跟牛皮糖似的往陈江时身上贴。
陈江时还想去卫生间洗把脸,眼下只能歇了心思,脱了外套坐到床边,这样才能让钱棠乖乖躺到床上。
钱棠似乎累得很了,脑袋刚沾上枕头,就很快闭上眼睛,只是面颊上的绯红始终没有消散,呼吸也重,看得出来酒精让他感到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