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寒的腰身,紧紧缠住。支撑他,也束缚着他因毒素失去控制的身体,用力往苍行衣身上按去。
这种迷离的欢愉感,不见寒十分熟悉。他曾经在濒死之际体验过一次。
第一次和苍行衣闯入夜潮的那天,苍行衣最终将重伤的他背进一处山崖下的雪窟里。庞大的风雪吹散了他们的气息,夜魇没有追来。但是,严重的失血让不见寒的体温不断下跌,霜雪凝结在他睫毛和发梢上,使他看起来完全像一具冰封的尸体。
龙裔的体温一贯偏低,就算榨干自己的体温,苍行衣也无法使不见寒温暖起来。这里找不到任何可以点燃的东西,苍行衣既不能带着不见寒在风雪中跋涉,也不能丢下不见寒,外出搜索资源。
那时不见寒几乎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他甚至在失去意识的边缘想到,在他死后,他愿意让苍行衣把他的尸体作为食物储备,熬过这场漫天无际的风雪。
就在这时候,他似乎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滴在他脸上。
他在朦胧中感到诧异,苍行衣该不会是哭了吧。
但那滴液体没有在他脸上结冰,而是源源不断地向他散发暖意,宛如一小团炽烈燃烧的火焰。
更多的液体滴在他嘴唇上。
他在极寒中嗅到暖热的腥气,沿着他唇缝渗进来。他微微睁开眼,苍行衣咬破了自己的手腕,悬停在他嘴唇上方,企图让他喝下自己滴落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