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患病者造成情绪影响,但多少还是感到有点受伤。于是他试探道:“……那我走了?”
牧糍仍然背对着他颤抖,没有回答。
俞尉施开始慢吞吞地往城堡门口游走。
他离开时故意将尾巴用力扫在地毯上,发出动静十分明显的声音,就差贴在牧糍耳边大声告诉她“我真的要走了哦”。
他一步接着一步,用龟爬一样的速度挪出城堡大厅。终于,他走到门口,只要再向前一步,身体就会暴露在滂沱的暴雨中。
可牧糍还是没有回头。
俞尉施扶着沉重的大门,轻轻叹息一声。他最后转头,看了一眼牧糍,旋身准备游进雨中。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牧糍哽咽的声音,忽然在他背后响起,“我不是真正毫无条件地爱你,我只是想要你创作的能力而已。”
俞尉施出门的动作停下了。
“我以前其实很讨厌你。”牧糍的声音在颤抖,她在努力压制着自己的哭声,想让自己的叙述听起来平静理性,而不是一味发泄情绪的埋怨,“你的文字在震撼和感动我的同时,也经常让我感到敬畏。我想追上你,能成为和你并肩而立的人,可每当把我写的那些东西拿到你面前,你却告诉我,还差得远,我永远写不出能够让你惊叹的东西。”
“你说我被成长环境限制,没有足够的创新能力和自己独特的风格。我绞尽脑汁构建出来的世界观,觉得惊奇新鲜的、像宝贝一样想分享给你的故事情节,在你眼里,居然和那些千篇一律的套路小说没有任何区别,不过是你早已经看腻味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