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呃。”周妄闷哼着喘了下，整个背贴在身后的瓷砖墙壁上，下腹收紧，仰头，喉咙不断滚动，眯着眸子，舒服地闭上。
&esp;&esp;怎么没有东西。
&esp;&esp;不还有张嘴吗。
&esp;&esp;他格外卖力。
&esp;&esp;地板流过的水渐渐有些浑浊，周妄咬紧牙关了却还是乱叫起来，他很久很久，没有这样过了。
&esp;&esp;“没有了。可以了。”周妄开始推他的脑袋。
&esp;&esp;“今晚可以。”沈驰吐字模糊。“可以到你再也出不来为止。”
&esp;&esp;“你疯了吗。”周妄难受地蹬腿。
&esp;&esp;被他死死按住。
&esp;&esp;显然，他们都不是情感的天赋选手，爱意难以从口出，但彼此都有了答案。那就做啊，做到死，做到精疲力竭，做到没有力气再说出不爱的话。
&esp;&esp;缠在一起，绞在一起。
&esp;&esp;钉在一起。
&esp;&esp;心可以贴得紧紧的。
&esp;&esp;他们的几把也是。
&esp;&esp;那又怎么样呢，不可能都是假的，对吧，接过的吻，做过的爱，对视的眼神，明明那么真，那么没掺假意，周妄全盘照收。
&esp;&esp;可能他也疯了，疯子都是会传染的。
&esp;&esp;现在他疯狂地想接吻，哪怕嘴唇发麻，沈驰掐他，捏他，让他乱喊乱叫。周妄想的是，这栋房，这层楼只有他们了，不用压抑音量被周祈听见。
&esp;&esp;周妄走神了。很快被沈驰推到墙上，单腿被架起。
&esp;&esp;直到凌晨四点，周妄意识模糊，隐约听见嗡嗡的电吹风声音，他仰着脸埋怨地问沈驰，“你不是以前都用静音的吗。”
&esp;&esp;“怎么会一点声音没有呢。”沈驰给他吹头发，让周妄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膝盖上。
&esp;&esp;“反正没你以前那个好。”周妄疲惫地乱哼哼。
&esp;&esp;“就是以前那个。”沈驰拿远了些，不吵他。
&esp;&esp;“是吗。”周妄脑子里都是他当时站在自家小小的洗手间，对镜子吹头的模样。
&esp;&esp;其实周妄也忘了当时偷看了多久，就觉得他发质挺好的，以前家里人养他肯定也很讲究，抓头发的手很长，很好看。
&esp;&esp;思绪胡乱变化着，他又想起沈驰吐烟圈哄他的那会了。
&esp;&esp;现在周妄都学会了。
&esp;&esp;“冬天这里很冷。开了空调也没那么暖和。”沈驰拨弄着他的发丝，说。
&esp;&esp;“嗯。”周妄合上眼睛，想睡觉了。
&esp;&esp;“我们以后夏天在这里住吧。”他说。
&esp;&esp;“嗯。”周妄答应了这个不怎么算约定的约定。
&esp;&esp;“我还是会想和你养小狗。”
&esp;&esp;“在某个晴天，我会重新洗刷水母缸。然后再养四只小水母。”
&esp;&esp;“等你在医院工作，我还是会天天接你上下班。”
&esp;&esp;“每年春节，我们都要看烟花。”
&esp;&esp;“然后接吻，早安吻，晚安吻，早上吻，下午吻。”
&esp;&esp;“我要买一个结实的大床。”
&esp;&esp;周妄听他许愿，听着听着彻底趴他腿上睡着了。太长了，叽里咕噜地说了这么多，为什么不提复合。裤子提好了提分手，被脱掉难道不能复合吗。
&esp;&esp;“我希望你能娶我，向我求婚。”
&esp;&esp;“戒指我买好了，在你以前的枕头底下。”
&esp;&esp;“你可以单膝下跪，不过我会在你跪一半的时候接住你。”
&esp;&esp;“我有点害羞，所以最好不要太多人，人多我可能要拒绝你。”沈驰关上了吹风机。
&esp;&esp;他用手指轻轻在周妄柔软的发丝上打圈，狭长眼眸垂着望向周妄，眼里是化不尽的温柔。沈驰慢慢顺着他的毛，在他身上盖着被子。
&esp;&esp;看见周妄已经睡着了，没听到他后面说的话，沈驰也不恼。
&esp;&esp;他慢慢说，更像是说着自己的遗愿。
&esp;&esp;沈驰用手指摸了摸周妄红肿的唇，手背贴着他滚烫的脸颊，俯身轻吻在他的额头上。
&esp;&esp;凌晨六点，周妄被做醒了。
&esp;&esp;沈驰就给他睡了两小时。
&esp;&esp;周妄气急了，睁开眼就要打他，又被含得舒服。
&esp;&esp;沈驰的后背和腰上全是抓痕和咬痕，他皮肤本来就白，那些一道道的红痕就更加明显，周妄感慨自己的牙齿很整齐，咬痕还挺好看。
&esp;&esp;使劲折腾，折腾到奄奄一息，抽纸遍地都是，脏掉的床单早就换过一次。
&esp;&esp;沈驰最后将垃圾袋打结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外面太阳都出来。今天风和日丽，阳光格外明媚，透过窗帘洒在床单和周妄劲瘦的腰上。
&esp;&esp;周妄喘着气，嘴里又骂了他几句，就闭眼又睡了。
&esp;&esp;沈驰揉了把被他撕扯乱七八糟的头发，从身后搂着周妄，也闭眼熟睡了。
&esp;&esp;两人在这样阳光明媚的早上，都睡得很沉。
&esp;&esp;下午两点，房间的温度高升，早春灿烈的阳光像火焰烤过床单，周妄闷热地睁开双眼，神情倦怠。
&esp;&esp;转头看见自己身边睡着的沈驰，趴着在他身边睡的，后背大面积地暴露在空气中，没有充血的肌肉发白耀眼，后脖颈有颗茶色的小痣。
&esp;&esp;“沈驰。”周妄轻声喊他名字。
&esp;&esp;明明是熟睡，沈驰也闷哼了声，下意识伸手去搂周妄。他呼吸均匀，双眸紧闭，睫毛也不会颤一下，虽是趴着，双臂依旧半展开环抱状态 。
&esp;&esp;周妄将腰上的手臂挪开，小心翼翼地下床。
&esp;&esp;地上没有一片狼藉，早晨的时候沈驰收拾过了，周妄的酒已经完全醒了，脑袋也没有剧烈地疼痛，反倒有些神清气爽，从骨头到神经，都是轻轻松松的，整个人飘然的感觉。
&esp;&esp;金色光线落在他白皙的身体上，每一寸皮肤光滑如温玉，周妄垂眸，侧过腰，随手将沈驰的外套披在身上，其余什么都没穿。
&esp;&esp;沈驰身型比他壮，个子也比他高，所以外套披在周妄身上松垮，刚好能遮过他的大腿。
&esp;&esp;他站在阳台的窗前，拉开窗帘的一小角，春风洋溢着温暖拂面而来，周妄舒服地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