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山的路似乎比上山时更漫长,两个人同乘一匹,没再有过过多沟通,徐弋阳好几次忍住脱口而出的冲动,他真的很想直接问那木日。
——我们从前是不是认识。
剪影很抽象,但身后的精壮的汉子有温热的胸膛,徐弋阳对失忆的恐惧第一次变得具象。
想去的地方可以到达,但想见的人却被深深遗忘。
晚上十一点多,远在杭州的陈鸿宇收到an今天拍的照片,不出意外的他从一众照片里锁定了那木日。
徐弋阳还在洗澡,床上的手机响个不停。等他出来时,第五通电话刚刚挂断,徐弋阳擦着头发,满腹狐疑地拿起手机,陈鸿宇从来没有打过这么多连续的电话,该不是有什么急事。
正准备回拨过去,对面比他先一步打来。
“喂?”徐弋阳声音懒散,“我刚才在洗澡,怎么啦?”
“嗯,你在外面我不放心。”难得陈鸿宇会说些关心人的话,让人听得心口热,“今天过得怎么样,有恢复一点吗?”
“不是还有宋词吗,别担心。”徐弋阳边说边回忆今天发生的事情,粗略和陈鸿宇复述了一遍,当然他跳过了和那木日有关的细节。
“总之,今天除了没看到九曲日落,其他都挺好的。我准备明天再去一趟碰碰运气。”
陈鸿宇全程没打断认真听完,最后问他,“明天还去吗?”
“是啊,不然多遗憾。”徐弋阳岔着腿躺在床边,闭着眼睛慢慢揉太阳穴,无奈地抱怨道,“才刚刚开始找感觉,但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