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身边的小太监却含笑着把他交代了个底朝天。
齐世龙萧瑟地扭过了脸。
和新入京的举子起了冲突?新帝眉梢一挑,沉吟了一声,训道:“……嗯,你这事儿做的的确也不妥当。”
“……我。我哪敢啊,这不是给了百两银子吗?”齐世龙委屈道。
瞧齐世龙委屈的模样,新帝是又气又好笑,“这人家不也没要吗?”
齐世龙又萧瑟地坐了回去。
新帝话锋一转,笑道:“不过听你这么说……嗯……你可知道那几个举子叫什么?”
齐世龙精神一振,眼睛蹭蹭就亮了,殷切追问道:“……舅舅难道你要?”
新帝没好气地白了一眼,“想什么呢?!”
“我看是这几个少年不为富贵所动,不为权势所迫,都是些好小子。”
齐世龙脸色霎时就白了,低下头嘀咕了两声,不情不愿地含糊道:“记不清了,就记得其中一个姓张吧……”
“真记不得了?”
齐世龙大叫起来,振振有词,“真记不得了!”
新帝看在眼里,叹了口气,笑了一声。
这哪儿是不记得啊,这是不想说呢。
人都有亲疏远近之别,这几个举子到底也没自家看着长大的孩子重要,见齐世龙不愿说,新帝便也不再多问了。
不过逸哥儿今天若真作出了仗势欺人这种混账事,欺压这些国之栋梁,他定是要严惩的。
舅甥俩闲话了几句家常,新帝又考校了齐世龙的课业,这才放他离开。
等齐世龙回到家里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屁股还没坐热,就又被齐瑞卿给揪了过去。
齐瑞卿背着手站在书房里问他:“今天圣上又叫你过去说话了?”
齐世龙一阵无言,心里觉得今天真是倒霉透顶了。
还没等他开口,齐瑞卿又皱眉问:“还有贡院附近的怎么回事?”
“万岁爷不怪你,不代表我会放过你!那几个举子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