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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命之环 第163节(1 / 2)

费尔斯夫人略有些害怕地说道:

“我每周会去他家三次,把旅馆赚的钱和各种账单给他,我会告诉他你想见见他。”

她误解了卢米安的意思,以为他是在威胁埃夫先生——要是不尽快来见一见“金鸡旅馆”的新任保护者,那就得考虑是否还能活着的问题了。

卢米安未做解释,上了二楼,进了房间,将藏在枕头底下的k先生手指重新放回了衣物口袋内。

处理好郁金香粉末,他正要去买些盒子瓶子用来装后续搜集到的材料,突然听到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卢米安略感疑惑地打开了房门,因为那脚步声他一点也不熟悉。

站在门外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他身穿深色的夹克和洗到发白的棕色长裤,头戴一顶脏棉帽,堆着笑容道:

“是夏尔先生吗?”

“难道是女士?”卢米安嗤笑了一句。

与此同时,他已观察完对方的长相、表情和肢体动作:

偏褐色的头发有些油腻,但梳理得还算整齐,深棕的眼眸透着明显的讨好,嘴边是些许笑纹,整个人的形象还算不错,属于那种比较有亲和力但又难掩油滑的类型。

“对对对。”那人附和起卢米安的话语。

卢米安动了下眉毛:

“你是?”

“我是住在401的菲兹,一个破产的商人。”那略显油滑又颇有亲和力的中年男子笑道。

不等卢米安进一步询问,他主动说起自己的目的:

“是这样的,我破产是因为被人骗了10万费尔金,我在特里尔和苏希特之间来回奔波了十几年,好不容易攒下了一笔财富,打算结婚生孩子了,结果,遇到了那个骗子,他以合资经商为借口,骗走了我所有的积蓄。

“你要是能帮我把那笔钱拿回来,我愿意分你百分之三十,不,百分之五十!”

卢米安没让菲兹进入207房间,抱着双臂,立在门口,笑着反问道:

“你之前为什么不找马格特或者威尔逊帮你要那笔钱?”

这又不需要提前付出什么。

菲兹没有隐瞒:

“我找过马格特,他也答应了,但后来有一天,他给我说,那笔钱要不回来了。”

毒刺帮都要不回来?是那个骗子也破产了,还是他背后的势力让毒刺帮都有点畏惧?原本没当回事的卢米安精神一下集中:

“马格特有说为什么吗?”

菲兹摇起了脑袋:

“没有,但肯定不是因为蒂蒙斯变成了穷人。

“他在天文台区开的那家‘与众不同’歌舞厅很赚钱!”

蒂蒙斯……卢米安怀疑那个骗子的背后可能存在什么组织,或者他受到了哪位大人物、实权人物的庇护,以至于毒刺帮都不敢强迫他还钱。

当然,也不排除蒂蒙斯本身就很厉害的可能。

“那你为什么觉得我能帮你要回来?”卢米安微笑看着菲兹道。

菲兹想了几秒,实话实说:

“你比马格特更狠,而且,就算你调查之后,不敢去要,我也不损失什么。

“拿不回那笔钱,我什么都付不出来。”

“很诚实嘛。”卢米安点了下头,“我回头会打听下事情的真相,但你不要抱太大的期待。”

如果蒂蒙斯是靠诈唬吓退的毒刺帮,那轻松赚取5万费尔金的事情,谁不爱?

破产商人菲兹本来只是试一试,得到肯定答复后,连声感激,离开了二楼。

这个时候,卢米安发现自己的灵性已恢复了不少,而仅仅只是恢复的这部分就比他原本的灵性多。

“‘托钵僧侣’还带来了灵性的大幅度增长,至少在序列8这个层次,我不会比其他途径的灵性差多少了……”卢米安无声咕哝道。

与此同时,他记起了刚才喝酸酒时的一点微妙感受:

如果他能守贫、节制、不喝酒、不浪费、寻求施舍并传教,以苦行僧侣的姿态要求自身,那他在对运势的直觉感应和五个仪式魔法的成功概率、最终效果上,会得到一定的提升。

但卢米安不打算那么做,他认为那会导致他越来越像“恩赐者”,逐渐被祂同化。

收敛住思绪,卢米安走出房门,打算去微风舞厅找萨瓦党的人帮自己搜集“预言之术”需要的其他材料和对应的容器。

物尽其用!

奇怪的规定

微风舞厅,那个由无数骷髅头构成的白色圆球雕像前。

卢米安驻足这里,看了那句因蒂斯语书写的铭文几秒——“他们在这里沉睡,等待着幸福和希望的降临。”

他收回视线,走向了门口。

两位穿着白衬衣、黑外套的打手同时侧过身体,颇为尊敬地打起招呼:

“上午好,夏尔。”

他们已听说了这位年轻人于短短几天内击杀马格特,重创威尔逊的传闻,也知道他加入了萨瓦党。

“上午好,我的卷心菜们。”卢米安笑着用达列日地区的“爱称”回应。

微风舞厅内还没什么人,服务生们整理着座椅,打扫着地面,不慌不忙。

卢米安正要寻找之前认识的路易斯,毕竟那么点小事不需要惊动布里涅尔男爵,却看到吧台位置坐着当初跟踪自己的米西里。

米西里还是戴着那顶鸭舌帽,正喝着一杯黑麦啤酒。

卢米安笑着走了过去。

米西里察觉到有人靠近,习惯性地用眼角余光扫了一下。

霍然之间,他整个人都僵住了,仿佛被冻在了那里。

下一秒,他跳下高脚凳,转向卢米安,堆起了讨好的笑容:

“上午好,夏尔。”

米西里同样听说了夏尔干掉马格特,将威尔逊从“金鸡旅馆”四楼直接扔下去的事情。

这让他分外庆幸之前跟踪夏尔被抓住后,没有硬撑到底,否则以对方的行事风格,他百分之百已经被埋在地下特里尔的某个角落里了。

这是一个真正的狠人,说杀人就杀人,说把你扔下楼就把你扔下楼,不会有一点犹豫!

卢米安笑了:

“只叫夏尔,似乎不够尊重啊?”

成功看到米西里的脸色变白后,卢米安补了一句: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被称为夏尔爵士。”

这既是在开玩笑,也是在隐晦地表明他想“努力做事”,“奋发向上”,尽快成为萨瓦党的头目。

“很快,很快。”米西里陪着笑道。

他心里真实的想法是:只要你愿意,我现在就可以叫你爵士,就像男爵也不是真正的男爵一样,那更多是绰号和自称。

卢米安坐到吧台前,拍了拍旁边的高脚凳:

“坐吧,有点事情想问你。”

米西里赶紧坐下,指着面前的黑麦啤酒道:

“要来一杯吗?”

“来一杯‘游骑兵’。”卢米安完全没有客气。

“游骑兵”指的是橘子石榴味的啤酒,比黑麦啤酒贵了整整两个里克。

米西里略感心疼,但还是对酒保喊道:

“一杯‘游骑兵’。”

接着,他侧过脑袋,对卢米安笑道:

“你想问什么?”

卢米安等到那一大杯偏橘色的啤酒推到了自己面前,才开口问道:

“你是怎么加入我们萨瓦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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