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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命之环 第77节(1 / 2)

奥萝尔“嗯”了一声:

“明天做个调查,晚上看能不能通灵雷蒙德。”

…………

用过晚餐,到了夜里,奥萝尔见时间差不多了,开始布置祭坛。

她这次依旧是向自己祈求,所以只摆了一根蜡烛,但蜡烛换成了由深眠花等材料制成的另外一根。

按照流程点燃蜡烛后,奥萝尔圣化银制匕首,制造出灵性之墙,接着将夜香草、月亮花等制作的纯露滴在橘黄的火焰上,激起一阵迷蒙的雾气。

见前置准备已完成,奥萝尔望了眼祭坛上的作业本,退了一步,用古赫密斯语道:

“我!”

随着这个单词的吐出,她眼眸变得幽深,周围仿佛有无形的风在盘旋。

“我以我的名义召唤:”

这是她说出的第二句,改为了赫密斯语。

——因为她不知道雷蒙德的灵在哪里,所以没法直接通灵,只能以召唤的办法尝试一下,而她作为野生非凡者,不敢向掌管这个领域的“黑夜女神”祈求,只能依靠自己,成功的概率不会太高,除非雷蒙德的灵确实就在科尔杜村内某处,距离很近。

奥萝尔继续诵念:

“徘徊于科尔杜村的灵;

“名为雷蒙德克莱格的男子;

“这个作业本的主人……”

橘黄的烛火突然摇晃,吸收周围的迷雾,变大了少许。

它的光芒随之荡起阵阵涟漪,染上了幽蓝的色彩。

奥萝尔额头见汗,开始向各个材料借取力量。

呜的风声里,一道人影浮现在了幽蓝火焰的上方。

在早已开启灵视的卢米安眼中,那身影呈半透明状态,棕发褐眸,长相普通,正是雷蒙德克莱格。

他确实还在村里。

此时的雷蒙德身体鼓胀,脸庞发白,眼角是一滴滴血色的泪水。

这……奥萝尔明显愣住。

循环重启后,雷蒙德只是失踪还没被淹死啊,怎么灵就成这个样子?

也对啊,他要是没被淹死,又怎么会变成灵?

互相矛盾了……

疑惑之中,奥萝尔开口问道:

“雷蒙德克莱格,你为什么会失踪?”

雷蒙德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他尖利喊道:

“他们淹死了我!”

地底

他们?卢米安听到雷蒙德的回答,很是诧异。

他原本以为雷蒙德是“自行”溺死在河里,成了某位存在的祭品,可现在看起来,似乎有人的参与,不只是无形的力量将雷蒙德拖入水中。

“他们是谁?”奥萝尔问出了这个问题。

雷蒙德神情扭曲而僵硬,眼神既充满痛恨又显得呆板,他异常愤怒地喊道:

“蓬斯贝内,是蓬斯贝内和他的人!

“他们把我按在了水里!”

我们和阿娃离开水边后,蓬斯贝内和那几个打手出现在雷蒙德上岸的地方,将他按到河里,活生生淹死,成为了祭品?卢米安根据雷蒙德的只言片语还原起当初的情况。

整个四旬节庆典完全变成了向邪异事物献祭的仪式!

奥萝尔进一步询问起细节,可雷蒙德翻来覆去只有那么几句话,似乎这就是他全部的记忆。

呼,果然错过通灵的最佳时间了,只能收获残余的执念……奥萝尔想了一下,打算问一件雷蒙德可能会有深刻印象也可能不会有的事情:

“他们是不是把你献祭给了某位存在?

“祂有什么特点,祂在哪里?”

奥萝尔这次学聪明了,没直接问完整的尊名,只打算搜集一些侧面的情报来辅助判断。

她相信,雷蒙德被献祭的过程中,如果他的灵还有知觉,那肯定能“看”到“听”到感觉到某些事物,并留下足够深刻的印象,反之则不会。

雷蒙德怔在了那里,眼角染成血色的透明泪水越来越多。

卢米安沉着一张脸,看着这样的他,双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然握紧。

突然,雷蒙德大叫了起来:

“地底!教堂地底!”

什么?奥萝尔差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结合她的问题,雷蒙德分明在说,他作为祭品被奉献给的那位隐秘存在就置身于教堂的地底!

不可能吧,现在是第五纪,神怎么会行走于地上?奥萝尔定了下神,认为是雷蒙德的灵只剩部分执念和些许灵性,对问题的回答非常混乱,总是执着于那么几个点,也就是说,他未必是在指证那位藏于教堂的地底,只是产生了一种应激的反馈。

但不管怎么样,不管雷蒙德是在做真实的回答还是重复自身的执念,教堂的地底都必然有问题,藏着献祭仪式的关键部分!

奥萝尔只希望那里藏着的隐秘不要太过可怕不要非常夸张。

她又问起别的事情,雷蒙德的灵只会重复“他们淹死了我”、“蓬斯贝内”、“教堂地底”等回答。

见不会有另外的收获,奥萝尔结束通灵,看着雷蒙德的身影消失在烛火上方,看着祭坛染上的幽蓝色彩飞快退去。

她解除掉灵性之墙后,发现卢米安在那里怔怔出神,没有说话。

“在,想什么?”奥萝尔伸手于弟弟眼前晃了晃。

卢米安扯起嘴角,努力挤出了一个笑容:

“我在后悔昨天揍蓬斯贝内的时候没怎么用力。”

虽然他也有给蓬斯贝内一记膝顶,让对方收获了很大的痛苦,但考虑到要等待第十二夜,能不激化和本堂神甫他们的矛盾就暂时不要激化,还是理智地收了力气,没直接把蓬斯贝内变成残疾人。

“会有机会的。”奥萝尔宽慰道。

卢米安点了点头,“呵”了一声:

“其实,我们陷入了一个误区,四旬节之前,不仅是我们害怕激化矛盾,本堂神甫他们也害怕,他们还没有做好准备,还没有开始仪式。”

也就是说,他真要让蓬斯贝内受到什么不可逆转的伤势,本堂神甫他们大概也只会装出要报复的样子,不采取真正的行动。

他们会一直隐忍到四旬节,而不管卢米安有没有得罪他们,四旬节庆典一“开始”,全村还正常的人都会是他们的目标。

奥萝尔明白卢米安想表达的意思,轻轻颔首道:

“你自己决定怎么报复蓬斯贝内。

“现在我们需要考虑的问题是,到了四旬节,本堂神甫他们获得强大的力量后,我们该怎么存活下去,活到第十二夜。”

卢米安顿时陷入了对这个问题的思考。

奥萝尔说起自己的想法:

“目前来看,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和那三个外乡人联手,二是想办法提升自己。”

她迟疑了一下又道:

“如果能确定普阿利斯夫人和循环没有关系,也被困在了这里,甚至可以和她适当地合作。”

“啊?”卢米安听得很是愕然。

普阿利斯夫人那么恐怖那么邪异的一个非凡者!

奥萝尔叹了口气道:

“我故乡有位哲人说过,做事的时候要分清楚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团结可以团结的一切力量。

“嗯,教堂的地底肯定有问题,藏着关键线索,四旬节之前,我们一定得探一探,之后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据奥萝尔所知,这个世界大部分教堂都有地下区域,有的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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