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是忍一忍吧。
宁西顾说:“你要玩手机的话,我们换个位置,我来开车,我有驾照的。”
不光有汽车驾照、摩托车驾照,他还会游艇、滑翔伞的驾驶许可证。
开车还挺累的,乐茕茕“哦”了一声:“行,那你开车吧。”
两人下车交换位置。
宁西顾坐上驾驶座,打开导航,选了乐茕茕家,乐茕茕看了一眼,说:“别选我家,选你学校。”
宁西顾沉默,没动。
乐茕茕瞪他一眼:“你愣着干什么啊?”
他心底浮起一丝焦躁,和浓重的挫败感,他握紧方向盘,闷声闷气地问:“姐姐,你真不留我过夜啊?”
“早着呢。哼。”乐茕茕渣女口吻地说,“你别老问,你这个怎么那么好色?再吵我直接把你扔下去,让你自己打车回家,不报销。”
这么一说,宁西顾也觉得是太不含蓄,可其实比起其他,最让他觉得难以接受的应该是,为什么乐茕茕看起来这么轻浮随意,他却连这样的女人都攻略不了?
宁西顾自小好强,心底不知不觉升起求胜欲。
宁西顾伸手,不高兴地选了自己的学校。
选了目的地为自己的学校。
从小到大,只要他竖立目标,就没有他做不到的。
按理来说,像乐茕茕这样一眼就能看透的女人,应该简单就能钓到手才是。连这样的女人都追不到的他算什么?
宁西顾百思不得其解,直至抵达目的地。
宁西顾还不想下车。
乐茕茕等一分钟,没立即开口赶人,不悦地给他一个眼角,让他自己感受。
宁西顾慢吞吞地解开安全带,意兴阑珊地要下车。
乐茕茕连声道别都没有,俨然一副挥之即去的态度,又开始低头查看手机上新收的消息。
幽幽蓝光照在她脸上。
宁西顾赖在车上似的,有些生气,说:“老板,你钱还没给。”
乐茕茕这才记起来,从包里掏出钱包,抽出两张粉色百元大钞,想了想,又再抽出两张,递给他:“喏,多出来的两百算是你的奖金,谢谢你今天帮我出头。”
宁西顾看都没看这个钱,接过来随便拿在手里,眼睛只直勾勾望着他:“你什么时候再找我,告诉我录不录用我?”
乐茕茕好喜欢他这样迷恋自己的感觉,不免得意洋洋起来,依然渣女地说:“改天。急什么急啊?”
宁西顾又问:“那衣服呢?”
他八万多刀一套的西装还放在乐茕茕家里呢。
乐茕茕大方豪爽地说:“姐姐送你了呀,虽然要大几千块钱,但没事,我回去想想,要是我录用你的话,以后我还会给你买。”
无语。就无语。
宁西顾笑了,他从没遇上过这么有趣的事,他也觉得没关系,有趣比八万刀要重要。
宁西顾倒退着走,面朝着她,对她挥手:“再见,姐姐。”
像是舍不得离开。
好甜啊。乐茕茕感受到和年轻男孩子玩的快乐了,她以前交往过的两个狗男人没有宁西顾十分之一的甜。
乐茕茕心口被宁西顾灌满了蜜,难免也温柔了几分:“你小心点,别倒着走。”
宁西顾站定,又说:“姐姐,再见。”
乐茕茕狠了狠心,要关门。
宁西顾突然大步跑了回来,扒住门,乐茕茕被吓了一跳,说:“你干什么?你吓到我啦。”
“对不起哦。”宁西顾站在门边,目光灼灼地看她,把钱塞回去,“姐姐,我不要钱,你再找我好不好?”
乐茕茕心漏跳半拍,然后怦怦狂跳。
宁西顾势在必得地盯住她,他就不信自己拿不下这个庸俗好骗的女人。
第5章 桃花兔05 宁西顾不是贪图她的美色,……
乐茕茕心口小鹿乱撞。
这好像是她平生第一次被人孤注一掷般热烈追逐,她不是没遇上过烂桃花,但跟死缠烂打不一样,宁西顾这就像是把心剖出来捧到她面前,要由她来选。
乐茕茕只觉得脑袋飞快发热起来,宁西顾灼人的目光叫她挪不开视线。
但她没有一时冲动说好。
被浪漫冲晕的脑袋慢慢冷静下来,她才刚失恋没多久呢,正是最痛恨狗男人的时期。
能谈钱,为什么要谈感情?
他们才见过两面,总共相处的时间加起来连二十四小时都不到吧?
不可能是真喜欢。
宁西顾不是贪图她的美色,就是觊觎她的钱财,或者两者兼有之。毕竟,像她这么肤白貌美、出手大方的富婆确实打着灯笼都难找。
如此一想,她顿时觉得宁西顾此人心机深沉,不容小觑。
免费?世界上最贵的东西就是免费。宁西顾哪是不要钱,是想哄骗她,从她身上搞到更多的钱吧?开什么玩笑!
乐茕茕自觉聪明地想。
而且她觉得宁西顾这一举动无异于弄巧成拙,她觉得这小子看上去貌似清纯,其实还挺有手段,这样的男孩子能真是处男吗?
要不是她是个老江湖,一般十几岁的小姑娘,凭他的长相身材,他骗一个一个准吧?
乐茕茕严重怀疑起来。
于是,乐茕茕在心底冷笑一声,把钱塞了回去,冷酷无情地说:“不用了,给你了就是给你了。别跟我说什么不要钱的事。我是很公道的人,不谈钱谈什么呢?难道谈感情吗?我们俩之间哪来的感情?”
宁西顾:“……”
宁西顾感觉像是打游戏自以为放了个大招,结果全被对方反弹回自己身上了。
他竟然有一丝难以具体描述的失望——在乐茕茕说毫无感情的时候。今天晚上跳舞的时候,乐茕茕靠在他怀里看着他的眼神让他觉得这女人已经被他迷住了。
就算是他的错觉,起码得有一点点感觉吧?
……怎么会这样?
乐茕茕说:“放开。”
宁西顾松手,站直,难掩失落地望着她。
乐茕茕俯身过去,伸长手去够车门,宁西顾还帮忙推了一下,乐茕茕“砰”一声关上门,干脆利落。
宁西顾有种被当众扇了一巴掌的感觉。
他已经很多年没这么难堪过了。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宁西顾还满脑子想着乐茕茕的事,他百思不得其解。
接下去会怎样他完全拿不准,乐茕茕好像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这个女人既肤浅又神秘,任性妄为,反复无常,叫他捉摸不清。说实话,他现在连乐茕茕接下去愿不愿意录用他都没把握。
先前他不是还信心满满觉得自己的简历一定能过吗?难道是嫌弃他是处男,所以才不想和他做?
而且,他今天有哪里表现得不够好吗?他觉得自己这个“男友”做得非常称职吧?
但,打工人的自我感觉和老板的评价标准完全不同,他到底不知道乐茕茕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宁西顾太过入神,以至于连被同学喊了一声都没注意,一路径直回了宿舍。
舍友还在打游戏,见他回来,吃了一惊:“你怎么换了一身衣服?你今天的兼职是做模特啊?哟,名牌衣服呢。”
宁西顾这才回过神,看看自己身上,他紧皱眉头,摇了摇头,一言不发地回到自己的床位下面,把衣服给脱下来,抚平整,用衣架挂起来,再套上防尘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