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可我看着真觉得一点都不逾矩,只看得出欣赏和心疼的意思。”老仆哈哈一笑:“这人真有意思。”
&esp;&esp;夏侯荻撅了撅嘴,起身洗漱。老仆又道:“一个时辰前,灵州光华大盛,天道之气冲天而起,虚实之意流转乾坤,大阵屹立,星月生辉。虚实鼎的归属,这回是天下皆知了。”
&esp;&esp;夏侯荻抹着脸,默默无言。
&esp;&esp;薛牧答应的,当夜就办到了。不知道冷竹他们会不会一口老血。
&esp;&esp;不管怎么说,薛牧这回的仇恨是拉稳了,恐怕面对盛怒的冷竹云千荒时,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潇洒自在游刃有余。
&esp;&esp;他本来可以不用这么做。
&esp;&esp;因为朝廷有你。
&esp;&esp;“对了。”老仆忽然道:“他好像写了什么给你。”
&esp;&esp;夏侯荻怔了怔,丢下毛巾大步走向书桌。
&esp;&esp;书本摊开的扉页没有合上,薛牧潇洒的字迹十分显眼。
&esp;&esp;“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
&esp;&esp;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esp;&esp;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
&esp;&esp;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esp;&esp;和他写给萧轻芜那首一样的格律,一样的咏梅,而意境全然相反。
&esp;&esp;夏侯荻怔怔地看着,仿佛看见了薛牧的笑脸,正在对她说:“这首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