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地下赌场。赌场外面掩饰得极好,就是做普通茶叶生意的大庄园。
&esp;&esp;林青薇站在庄园前,似笑非笑道:“我若没记错的话,江家就是靠做茶叶生意起家的吧,而今还是朝廷里的贡商。”
&esp;&esp;为了这一天的到来,闻人笑不得不提前做功夫,将江家的底细摸得清清楚楚。索性在宫里,有关江家第一富的资料不会少。
&esp;&esp;在进去之前,扈从还有些担忧,看了看闻人笑道:“地下赌场鱼龙混杂,属下担心夫人不适合到那里面去。”
&esp;&esp;闻人笑道:“那将赌场端了不就好了。这是江家的产业,江家竟违反大祁律法私开赌场,顺便这茶庄也就可以充公了。”见扈从迟疑,闻人笑又笑道,“我知道你是担心地下赌场一般有朝廷中人撑腰,这样容易打草惊蛇是不是?”
&esp;&esp;扈从道:“正是。”
&esp;&esp;“那江家不久的将来在大祁就会不复存在了,你的这些后顾之忧有什么意义?”
&esp;&esp;扈从神色一凛。
&esp;&esp;谢郁淡淡道:“就按夫人说的做。”
&esp;&esp;后隐匿在暗处的人纷纷进入茶庄,将那地下赌场端了不说,茶庄里的一干人等也得先行扣押起来。
&esp;&esp;闻人笑和谢郁下去的时候,地下赌场一片乌烟瘴气。扈从带人来这突然袭击,将那血衣门的残余逼到了绝境不说,还缴获了这赌场里的不少赌资。
&esp;&esp;闻人笑和谢郁走进地下一间堂屋时,屋子里稍显昏暗,墙上点着昏黄的油灯,把这堂屋照得隐隐约约。
&esp;&esp;堂屋内绑着数名黑衣男子,此刻都露出了本来的真面目,身上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再加上浑身穴道被封,根本毫无还击之力。
&esp;&esp;那些黑衣人见了闻人笑以及她身边的谢郁时,面色就变了。
&esp;&esp;这数月来,偌大的血衣门,全大祁各处皆有分舵,却接连遭到了血洗。而今就只剩下眼前的这几个。
&esp;&esp;这几个不多不少,恰恰就是当日劫走闻人笑的杀手。他们清楚得很,这一切都是拜当朝太子所赐,而眼下那个太子就清清然地站在他们的面前。
&esp;&esp;或许当初接了闻人笑这个生意,是他们所做的最糟糕的事情。惹怒了太子,才换来如今满门血洗的后果。
&esp;&esp;为首的那个黑衣人眼神阴沉毒辣,可眼前也像是一只被卸了翅膀的雄鹰,空有那锐利的眼神罢了。
&esp;&esp;但闻人笑不会忘记那种眼神。只需要一眼,她就能认出来,正是这个人当初一剑杀了翡意,也是这个人撕破她的嫁衣意图对她施暴。
&esp;&esp;要是换做之前,闻人笑想她一定会控制不住自己冲上前去把他杀了为翡意报仇。
&esp;&esp;可她终究还是比自己想象中更加平静,不,准确地说,仇恨没能灼烧她的理智,反而洗刷她的头脑,让她变得前所未有的平静。
&esp;&esp;就算杀了这个凶手又如何,杀了她就真的能为翡意报仇吗?那指使这些凶手的幕后主使呢,就可以逍遥法外了吗?
&esp;&esp;他们也不过是别人手里的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