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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梦里,他听见了uki对他哭喊着自己的手好痛,要他别离开他。然而他们两人间隔了一道玻璃,他看着uki双手鲜血直流,却不能上前抱抱他、安慰他,只能站在玻璃墙的对侧,心如刀割的看着男孩哭泣。
&esp;&esp;——报应、都是报应。
&esp;&esp;fulgur从梦中醒来。天还未亮,他却再也不想闔上双眼再睡一觉。他从床上坐起,踏着冰冷的地板醒着方才的恶梦。
&esp;&esp;-……去工作吧。
&esp;&esp;fulgur捞起昨晚随手扔在桌上的斗篷及手套,就往门外走去。
&esp;&esp;——让自己忙起来,脑袋就不会充斥着这些纷乱的情绪了。
&esp;&esp;思及至此,fulgur赶紧踏出门,走向外头。
&esp;&esp;似乎是惊讶于fulgur的早起,批发报纸的人看到天都还没亮就急着要工作,顿时还有些手忙脚乱的将报纸递给他,fulgur向对方点点头说了声谢,下意识的看起报纸——这是多年关注uki消息养成的习惯,他总会在各种刊载资讯的平台上寻找着对方的身影。但手上的这份报纸fulgur瞥了一眼后,却当场愣在原地。
&esp;&esp;报纸上的头条用着引人注目的黑粗字体,印着令人震惊且意外的标题。
&esp;&esp;——“当红明星ukivioleta「为爱」拒绝各大公司合作邀约本人原话:”’
&esp;&esp;——“若「他」不来见我,我一辈子都不会与任何人签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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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已经过去四年了吧?
&esp;&esp;uki攒紧手中的报纸,面对着对床一脸欲言又止的yugo,淡淡的勾起了一抹笑。
&esp;&esp;「不用劝我。」uki淡笑:「你劝不动。」
&esp;&esp;「……我就知道。」yugo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脸上纠结成一团。
&esp;&esp;uki看着拿他无可奈何的yugo,不禁有些失笑。
&esp;&esp;——这些年来,即使看过了当年失控的自己,又或者是四年中想念fulgur想念的近乎失去理智的他,yugo都没有被他吓跑过,仍是一直都在他的身边,从未离开。
&esp;&esp;——朋友就是这样吧,明明看过自己的丑陋,却总是选择包容。
&esp;&esp;「啊!——」像是终于负荷不了的yugo大叫一声,哭丧着脸说道:「你再考虑一下吧?不然你也可以先来我的演唱会——喔不我们的风格差太多了。不然……实在不行你也可以去找petra,你们两个应该能配合的不错——」
&esp;&esp;「yugo。」uki摇了摇头,用着不容置疑的眼神看向他道。
&esp;&esp;「“我只要他”。」uki坚决的说道:「除了他,我谁都不要。」
&esp;&esp;——让自己有足够的筹码逼fulgur再跟他见一次面,是uki这四年来生活的唯一依傍,他说什么也不会让步。
&esp;&esp;「……」yugo看着uki的眼神,似乎是知道自己不可能说的赢他,只好拍了拍他的肩后走出了寝室,留给uki一个私人的空间。
&esp;&esp;——好听的说了、不好听的也说了,然而没有人能撼动这个看似水一般温柔的男孩,就像拳头打在棉花上,uki总是对每个人的劝诫点点头,然后依然固持己见。久而久之,人们都知道了uki能为所有事退让,唯独不能对有关fulgur的任何事低头,那是他唯一、也最受不得踩踏的底线。
&esp;&esp;yugo走后,uki盯着寝室内唯一的窗户,像着了魔似的走了过去,坐在了窗边的桌旁,看着窗外的风景发呆。
&esp;&esp;-fulgur现在在做什么呢?
&esp;&esp;——还记得他吗?看到了报纸,会不会觉得自己只是在无理取闹?
&esp;&esp;uki将报纸折好,放入桌下的抽屉,再将之闔上。整体动作行云流水,但任何一人都能看得出来,uki又进入了想fulgur时魂不守舍的状态。
&esp;&esp;——fulgur会不会,早就忘了那个他抱着说要陪他一辈子的男孩?
&esp;&esp;uki趴到桌上,视线落在桌上摆放的精美音乐盒上。
&esp;&esp;——这么多年来,他没有回去过一次那个不再有fulgur的家。他怕他一回去,再看到那个屋内没有人时,自己会忍不住崩溃。
&esp;&esp;他还记得,那间没有fulgur的房子有多么空荡。当一个人完完全全的消失在了自己的生活中时,他觉得彷彿刻度间的空隙都被扩大了般——等着秒针移动,却发现一秒已如同一年一样长久。
&esp;&esp;——四年似乎很长,长到uki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撑了过来,走过这段没有fulgur的时光;四年又似乎很短,短得他忘不掉fulgur的任何一个表情,彷彿昨天才刚与对方一同走在大街上逛着要买圣诞节礼物,又好像他才刚拆完那封离别的信,信纸的味道还縈绕在他的鼻尖,提醒着那段令他恐惧的记忆。
&esp;&esp;uki闭上眼,不忍再去回想那封信上的内容。然而那是fulgur对他说的最后一段话,他又怎么可能捨得忘掉。
&esp;&esp;于是uki只能日復一日的想,让那些字句如同钝刀刮在骨头上,亦如同细密的针插在心上。他以痛觉,来记住信上所说的每一句话。
&esp;&esp;uki用手指轻轻抚上音乐盒上头的水晶球——这个音乐盒刚买来时,uki总是拿着它播上一整天的音乐,fulgur常笑他说怎么听了这么久还听不腻。每当这时,uki总会说因为那是他买给自己的音乐盒,是他最喜欢的东西,他恨不得将这段音乐融进他的血里,成为他生命的一部分。
&esp;&esp;——然而fulgur离开后,他只敢在圣诞节偷偷转动一次音乐盒的发条,听着音乐,思念着那个他永远也放不下的人。
&esp;&esp;——他最喜欢的旋律,成了他最伤感的乐音;他最爱不释手的礼物,成了他肉眼可见的痛苦。
&esp;&esp;——「时间会冲淡一切」,这句话向来被uki嗤之以鼻。
&esp;&esp;——要想通的话,他早该在fulgur离开他时就想通了,何必过去了四年,仍旧说着一句不知道有没有人听见的喜欢?
&esp;&esp;uki伸手捞过音乐盒,将它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感受着它冰冷的温度。
&esp;&esp;水晶球里,男孩依旧捧着那颗紫色星星,白色的玻璃纸碎片躺在男孩站立的地上。uki使力拿起音乐盒,将它颠倒过来,等到白色玻璃纸碎片都积到了水晶球顶部后,再将它摆正放回桌上。
&esp;&esp;-原来下一场雪,这么简单。
&esp;&esp;uki的手指轻轻触上水晶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