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啊,更何况其他呢?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
&esp;&esp;“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
&esp;&esp;“这样的时代,千年后,两千年后会不会有?”
&esp;&esp;“至于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我只能说,这只是老师的理想而已,哪怕是我也无法理解和认同,小师弟,你说怎么会有这样的时代呢?”
&esp;&esp;子路无法理解地道:
&esp;&esp;“所有人珍惜货物和财物,却不是为了自己的欲望。”
&esp;&esp;“这个世界的每一个人都认真劳作,也都不是为了自己。”
&esp;&esp;“没有战争,没有阴谋,甚至于没有盗贼。”
&esp;&esp;“天下为公。”
&esp;&esp;“这个世界,不可能存在的吧。”
&esp;&esp;他复杂叹气:“我知道那会是很美好的,几乎是最好的时代,但是,我不相信这样的世界真的会出现,我只是猜测,或许老师是看到了这样时代的可能性,大同之世的可能性。”
&esp;&esp;“才会对这样浑浊的人间越发地无法忍受吧。”
&esp;&esp;“那些所谓的楚狂人之流,不过是看到了夫子即将蒙受的苦难而不自知地嘲讽;而老聃则是能够理解老师看到的大梦,却以一种这是不可能的的想法,选择了淡然离开这个时代,既无法改变,便索性冷眼旁观。”
&esp;&esp;“那些所谓堪破人间的隐士,周公时代就会有,未来也会有。”
&esp;&esp;“夫子却只有一个。”
&esp;&esp;其余的孔门弟子也跟了过来。
&esp;&esp;那少年想了想,疑惑道:
&esp;&esp;“既如此,夫子,为什么还要去遵循周礼呢?”
&esp;&esp;那些弟子们彼此对视一眼,突然齐齐地放声大笑起来。
&esp;&esp;“周礼?!”
&esp;&esp;子路笑得前俯后仰,旁边温和男子回答道:“《周礼·地官司徒·保氏》有言,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一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射,四曰五御,五曰六书,六曰九数。”
&esp;&esp;“所谓国子,便是贵族和世家。”
&esp;&esp;“而今天下仍旧如此,唯独国子方才有资格学习六艺,百姓便只知种地养蚕即可,尊崇的治国之法是以愚民为主的,民之难治,以其智多……只能说,老师年轻时候推崇周礼而已。”
&esp;&esp;子路复又大笑,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那少年:“我是路边游侠儿,你更是无名无姓之人,而诸师兄弟里,多有贫苦,若说遵循周礼,那有教无类的老师,本就是天底下最不信奉那周礼的人了!”
&esp;&esp;“竟敢将贵族国子的六艺,广为传授。”
&esp;&esp;“周公都容不得他的!”
&esp;&esp;“周朝的大夫们,听老师说‘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esp;&esp;“觉得老师说的是,那些用陶俑来代替殉葬的人,应该早就被绝后了吧,是一种恶毒诅咒般的中伤,觉得老师说得对,而我等所听闻,老师说‘始作俑者,其无后乎’,是当年以陶俑而代替殉葬,拯救他人的人,已经不再出现了吗?”
&esp;&esp;“好吧,那我来。”
&esp;&esp;“是当仁不让之气魄。”
&esp;&esp;子路得意笑道:“夫子那糟老头子总是这样。”
&esp;&esp;“说话里面藏着自己的真意。”
&esp;&esp;“他才不是什么一板一眼泥雕石塑的圣人。”
&esp;&esp;那少年沉思,好像确实是这样。
&esp;&esp;譬如那次,有个家伙故意装作不认识老师,故意曲解夫子的主张。
&esp;&esp;把老师气得厉害,回来后连连抚胸自语。
&esp;&esp;‘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esp;&esp;气死了气死了,不气不气。
&esp;&esp;气出病来无人替。
&esp;&esp;你看,别人不知道我,我也不生气,不也算是君子吗?
&esp;&esp;有人故意来杠你,你没一拳把那人打成肉饼,这就是君子了啊。
&esp;&esp;又有个被夫子不喜的客人来拜访。
&esp;&esp;夫子直接告诉弟子说,就说我不在。
&esp;&esp;等到那个人离去之后,夫子就在二楼抚琴高歌。
&esp;&esp;‘我在这儿,可我不愿意见你。’
&esp;&esp;‘唉,就是玩儿。’
&esp;&esp;‘略略略’
&esp;&esp;又有老友故意张开双腿,不雅姿态对着夫子,夫子毫不客气,直接开怼“幼而不孙弟,长而无述焉,老而不死是为贼’,然后一把年纪了,拎起木杖击其胫。
&esp;&esp;你老小子羞辱我。
&esp;&esp;我特么抽死你。
&esp;&esp;那位老先生当场捂着帽子狂奔而出。
&esp;&esp;夫子双手持仗,狂奔追击之。
&esp;&esp;小子,你给我站住!
&esp;&esp;当时还有个叫做回的小师弟看着这一幕直接懵住。
&esp;&esp;夫子奔逸绝尘!
&esp;&esp;还有那一次,冉求为大世家季氏搜刮民脂民膏,夫子直接砸了碗:
&esp;&esp;“非吾徒也。小子鸣鼓而攻之!”
&esp;&esp;那小子不是我徒弟了,你们直接给敲鼓,削他!
&esp;&esp;对于这小子不用讲什么同门道义,一起并肩上。
&esp;&esp;击鼓,进军!
&esp;&esp;最后的结局,反正冉求最后还是乖巧的同门了。
&esp;&esp;类似的事情太多了,这些弟子们都知道,那根本不是被这个时代尊称为“天纵之圣”“天之木铎”的圣人,如果不注意那通天贯地的才学和智慧,那只是一个有自己的小脾气,挑食,喜欢开玩笑,而且一般来说,还很皮实的老人而已,鲜活无比。
&esp;&esp;他喜欢子路,或许也是因为,面对着自己,只有子路敢正面开怼。
&esp;&esp;否则夫子太寂寞了。
&esp;&esp;虽然常规意义上,是子路被反向摩擦。
&esp;&esp;不过那一次夫子见南子,子路直接问你是不是动心了,把夫子气得直接对天发誓“天厌之!天厌之!”我要是对那女人动心了,就让天打五雷轰,子路那时的表情如下。
&esp;&esp;‘真的吗?我不信。’
&esp;&esp;把夫子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