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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章 步步为营你我皆算错一着(2 / 3)

p;&esp;渊为了行走方便,容貌自然而然发生了些许变化。

&esp;&esp;可大体上,眉宇温和雅致,黑发玉簪倒是跑不了的,当年温雅也多出许多儒雅庄重。

&esp;&esp;“这位是我的好友沈坤,嘉靖二十年中进士一甲第一名,钦赐状元及第,这位是徐中行,天目山人,嘉靖二十九年进士,也是我的好友。”

&esp;&esp;吴汝忠介绍。

&esp;&esp;旁人或许难以想象,这位只是以岁贡生而得到官身的,如何是和两位进士,甚至于其中还有一位状元成为好友,只是这位吴承恩,虽然是不喜欢读书,可是除去八股文之外,倒是才情风流得很。

&esp;&esp;渊和两人相见。

&esp;&esp;而吴汝忠介绍这位渊先生是当年曾在应天府见到的故人。

&esp;&esp;沈坤两人见到他气度儒雅,心中也有结交的想法,一并回到吴汝忠家中闲谈饮酒,喝酒喝得上头,自然而然关起门来,抨击时政,说而今的局势之乱,说皇上修行道术,边关废弛,说南北之兵,最后徐中行吐出一口浊气,恨恨地道:

&esp;&esp;“皆是那奸臣严嵩,蒙蔽圣听!”

&esp;&esp;沈坤同样暗恨:

&esp;&esp;“若我等能有朝一日,一展抱负,定然要将那严嵩拿下!”

&esp;&esp;吴汝忠同样如此,几人一番愤愤不平,而渊不曾多说,眸子抬起,看着这几人,听他们说那奸相可恶,沈坤叹息:“唯盼着皇上能日御正朝,与宰相,侍从,言官讲求天下利害,洗数十年之积误。”

&esp;&esp;“天下何忧不治,万事何忧不理,此在陛下一振作间而已!”

&esp;&esp;一顿酒宴,渊却是一言不发。

&esp;&esp;等到吴汝忠将半醉的好友都送出门去,回过头来,看到了那灰袍男子始终沉默,却也不曾醉酒,两人相谈离别之事,又重整杯盏,喝得半醉之后,吴承恩突地一拍额头,笑言道:“你且等等……”

&esp;&esp;他回过头来,取来了一件手稿,笑着道:

&esp;&esp;“这,这是我写好的初稿。”

&esp;&esp;“虽然还远不能说是已经成书,但是也算不错了,哈哈哈,临到老来,反倒是觉得你越发眼熟了,我这段时间,偶尔做梦,梦到的都是些荒唐不羁的事情,黄沙漫漫,异国他乡的,倒是都写了下来。”

&esp;&esp;渊好奇问道:“还是要写神佛吗?”

&esp;&esp;已经经历过人生一半,宦海沉浮,见识过各色人等的吴汝忠自嘲:

&esp;&esp;“哪里有什么神佛。”

&esp;&esp;“处处光鲜亮丽,处处蝇营狗苟。”

&esp;&esp;“不过写得些妖魔鬼怪,算是狐妖志怪罢了。”

&esp;&esp;渊接过手稿,里面写的是一位猴王护送圣僧前往西天取经的故事。

&esp;&esp;还很粗糙,而且对于猴王的来历,只是循着正常的说法,说他是曾经搅动一方水域的大妖怪,至于之前的经历,倒是一笔带过,之后的经历虽然不错,但是也只是写得不错而已。

&esp;&esp;那边吴汝忠仍旧大口饮酒。

&esp;&esp;“渊先生似乎有些沉郁?”

&esp;&esp;渊缓声道:“只是有一疑惑而已。”

&esp;&esp;吴汝忠好奇道:“何事?”

&esp;&esp;渊沉吟许久,端坐于桌前,感怀这一段时间的抑郁,突而问道:

&esp;&esp;“一件简单的事情,哪怕是我,也能在这事情上看出来,严嵩不倒,并不是因为他如何厉害,只是因为现在的皇帝需要制衡……皇帝隐藏于幕后这么多年却能把握住权利,他需要一个自己的代言人。”

&esp;&esp;“又担心这个代言人会抢夺自己的权利。”

&esp;&esp;“所以夏言会死,他太刚正。”

&esp;&esp;“严嵩必须以贪污来表明自己胸无大志,以四处树敌来表明自己绝对安全,那些言官越是弹劾他,越是和他作对,那么他在皇帝那里,就越是用的顺心,而且,这些年里的银钱都是给皇帝设立斋宫打醮花的。”

&esp;&esp;“这是一个制衡,皇帝,文官,严嵩,彼此的平衡。”

&esp;&esp;“我都能看出来,一切的原因,不是严嵩,而是嘉靖。”

&esp;&esp;渊闭目,在他周围,仿佛看到了一层层的网络。

&esp;&esp;幕后之人,为了提前引爆劫难,为了将他之前的努力全部抵消,已经布下了层层的大势,重新创造出了一个‘嘉靖’,像是一条条的线——他的努力,救下了常遇春,救下了马皇后和朱标,制止了朱棣政变,斩杀毒龙,即将被这些抹去。

&esp;&esp;在他沉睡昏厥的时候,对方布下了足以影响改变未来的局,而这些布置,连带着苏醒之后的所见所感,仿佛将他彻底捆住,有喘不过气的感觉一步步逼近——

&esp;&esp;嘉靖三年,大同兵变。

&esp;&esp;嘉靖十四年,辽东兵变,帝选补妃嫔,开设经筵。

&esp;&esp;嘉靖十九年,吉囊袭扰大同,六月,瓦剌部袭扰边塞,帝选淑女百人入宫,炼丹。

&esp;&esp;嘉靖二十一年后,不曾理会朝政。

&esp;&esp;嘉靖二十三年,十月,俺答扰边。

&esp;&esp;嘉靖二十五年,俺答称汗,叩关,次年正月,帝选淑女三百人入宫。

&esp;&esp;更不必说,为了修建斋宫增加的各种税收。

&esp;&esp;帝王起高楼。

&esp;&esp;百姓却落了个嘉靖嘉靖,家家干净的下场。

&esp;&esp;一股郁郁之气让渊心底涌动翻滚,这一次的局面似乎是死劫,无法再打开了,现实是如此,未来的大劫同样是如此,这一次跨越数百年,争夺未来的对抗是他输了,一切都已经太迟了,大劫非但没有被制止或者延迟,更是比起原本更为加快。

&esp;&esp;而这个时候,不知为何,他反倒是突然平静下来。

&esp;&esp;对方步步为营,但是算错一着。

&esp;&esp;灰袍男子看向已经呆滞,似乎不敢相信眼前之人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的吴汝忠,语气平静道:

&esp;&esp;“我见过很多人,很多很多人,但是为什么你们都认为。”

&esp;&esp;“驱逐严嵩就能解决问题,为何……”

&esp;&esp;吴汝忠手掌剧颤,头皮发麻。

&esp;&esp;儒雅男子语言温和宁静,手掌轻轻虚斩:

&esp;&esp;“不除去嘉靖?”

&esp;&esp;……………………

&esp;&esp;??!

&esp;&esp;咔嚓一声,吴汝忠手掌的杯盏坠地,身子坐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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