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读书。”
沈书仪翻开,看着里面的账本,一下子笑开。
听着外面的笑声,宋恒越更难受了,好像他是一个无人关心的人。
当然不可能给明宣念账本,但看着兴致勃勃的明宣,还是给他念起了三字经。
明宣有样学样,虽然语句不明晰,但看他摇头晃脑的模样,着实可爱。
宋恒越出来,看着儿子还在念书,心下嫉妒又无奈。
等沈书仪进了浴室,宋恒越一把搂过昏昏欲睡的明宣,走到门口,递给风雷。
“今晚你陪着小公子,把他带回他那边睡。”
随即把房门关上。
风雷怀里抱着小公子,跟还守在门口的白露面面相觑。
他带小公子睡?
他从来没有哄过孩子呀。
白露回头看了一眼关得严严实实的房门,咬咬嘴唇,跺脚,狠狠地瞪了风雷一眼,转头走向布置给小公子却没用上的卧室。
沈书仪刚刚从浴室出来就被宋恒越抱了个满怀,还不等说话就被堵住了嘴。
感受着他狠厉却带着一丝温柔的动作,沈书仪只能默默承受,因为所有的挣扎都像成了他的动力一般。
一夜天明,沈书仪被翻来覆去,只觉得浑身酸痛,打骂还像是给他添了情趣一般。
宋恒越看着睡着还洇着眼泪的眼,轻吻着。
浑身郁气散去。
不符合我的心意。
沈书仪罕见的睡到天光大亮,感受着浑身酸痛,不住的在心里面骂人。
狗宋恒越!
她是什么的骨头吗?舔来舔去就是不放嘴。
她想想心里就起气。
昨夜一夜暴雨,清晨的庄子烟雾缭绕,红日初斜。
崔兰溪几人带着孩子找了过来。
开口就笑。
“世子还真是舍不得你呢。”
周扶茵也揶揄道。
“春光满面桃花开。”
沈书仪暗碎宋恒越几句,翻了个白眼。
面对姐妹几人的打趣,倒也无甚害羞的情绪。
“明宣在这里啊。”
金秋笛笑了出来,看着沈书仪那不甚在意的模样,心情很好。
“看你这样我就高兴。”
沈书仪点头,叹息道。
“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这世间又哪里有日月同心,天地相合的夫妻呢。”
她如今想开了。
也就明白了。
反正都要嫁人的嫁谁不是嫁呢。
成了婚也不要痴迷于情情爱爱。
那是把自己变成夫妻中的祈求方。
“现在这样就很好,明白我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只把心放在我感兴趣的事物上。”
夫妻欢爱不是感情多好,对她来说只不过是解决欲望的一种方式罢了。
她站在自己心灵的高处,所做的选择都跟随自己的心。
听到她这么说,唐知简也略微的叹了一口气,接口。
“想明白就好。”
不要像她一样浑浑噩噩,一心只沉迷于自己的世界,没有睁眼看看外面的到底是怎么样的。
最后落到这个下场。
说后悔算不上。
当初她做那个决定也是遵从内心的,只是没有找对人,也没有摆正心态。
今日是几人出来的第三日,只让下人仆妇带着孩子们出去玩玩,她们几个要坐在一起聊聊天。
嫁人之后身不由己,各种各样牵绊着,抽不出时间像闺中一样闲情逸致的聚聚。
看着眼睛中盈满了笑意的沈书仪,崔兰溪沉吟了一会儿,还是止不住八卦之心,开口问道。
“我听说,万宝如找上了你,让世子纳她表妹为妾,可有此事。”
这件事情,庆王府并没有大肆宣扬,荣阳伯府就更不用说了,恨不得把这件事情掩盖过去。
但这京中消息就是如此精通。
沈书仪闻言笑容收了一些。
这事对于她来说已经过去了,她也不存在生气。
如果放在曾经说不定她还会跟宋恒越怄气,可不爱了就是不爱了。
这件事情她恼怒的是万宝如的无脑,以及自己受损的面子。
看着好奇不已的几人,她开口道。
“有这么一回事。”
想着她又戏谑一笑。
“人选就是那日咱们在镇国公府听到说我坏话的那位邹小姐。”
崔兰溪了然一笑,周扶茵却带着一丝不理解的笑容。
“她怎么能开这个口的?”
想想就觉得荒谬。
沈书仪摇头,“这我又如何知道,但她也没讨到好。”
每每想到母妃给自己出气这事,她就觉得好笑又感动。
唐知简来了兴趣,“快说说怎么回事儿,你是怎么出气的。”
“那日母妃勃然大怒,直接发了话以后庆王府绝不欢迎万宝如,当日就让花嬷嬷去了荣阳伯府找了荣阳伯老夫人,说是给荣阳伯找了个贵妾的人选。”
崔兰溪几人目瞪口呆,好半晌才问。
“最后呢?”
沈书仪默默笑。
“最后当然是不成呀。”
“至少荣阳伯还是个男人,愿意把这件事情担下来。”
“最后,荣阳伯老夫人亲自上门,母妃也就作罢了。”
金秋笛叹了一口气。
“就该让她尝尝那个滋味,还亲自来跟你说,让给世子纳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