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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青城除鬼篇(完)(2 / 3)

?”易依晨揪着他耳朵说,“这可是用红杉树精怪的木头做的鞘!我还特意挑了一颗火之宝石给刀匠,打了个机簧在上面。你别不识好歹,这可花了不少北极币呢!”

王右丞当然看到了一粒凸起的红宝石机簧隐隐透着火光,他疼地呲牙道:“小易姐,我是问这个火的花押和这几个文理不通的字是咋回事?”

他很担心易依晨和白云飞看出这剑由哥舒黑火灵力铸造的。

不料易依晨叉起腰骂道:“也不知哪只狗贼偷了老娘的北极币票子,待这剑鞘打好了我竟拿不出一个币来!幸亏稷下火院的小乔儿,就是你未来媳妇也去给她新剑做鞘,可巧遇到一起去了。你未来丈母娘文修真人立即认出这是盲盒里的仙品级黑色火剑,便一同把你剑鞘的钱付了。”

苏小小听了,笑说:“这软饭吃的可真凑巧!”

易依晨捏着禅裙的袖子掩口笑道:“可不是哩!既然吃了人家软饭,自然要刻上稷下火院的花押。”

她忽然抢过剑鞘给苏小小看,“小小你看,这几个字里有‘右’还有‘蝶’,你说说是啥意思?”

苏小小兴奋地说:“那小乔儿最喜欢蝶了,这‘蝶’字肯定指的是她。啧啧,这话我才看明白,原来是定情的话,好肉麻哦。”

王右丞立即打断了她俩八卦,朗声说:“我有喜欢的人了!你们不要再传这等闲话,白白让我小乔儿老师背后受人闲言蜚语。”

说完他肠子就悔青了,苏小小和易依晨一齐亮着眼说:“居然还是三角恋!这么狗血的事情你快讲讲呀!”

青城女人的嘴闲不住!王右丞被她俩如个拨浪鼓晃悠,恨不能钻到地缝里去。但想到牟玉假认这把剑出自盲盒里,着实让自己少费口舌诌这剑的来历,心里多了一丝轻松。

“喂,喂,喂!你俩好歹关心一下我这个受重伤的人吧!”白云飞给王右丞解围道。

白云见他右臂没有断,好好长在袖里,一下开心地蹦了起来,抱住他哭道:“白大哥你手又长出来了!这太好了,这太好了!”

易依晨把他拎回床上,扯开白云飞袖子,他断臂处爬着触目惊心的缝合针眼。

她带着点哭腔说:“胳膊不过是被医仙馆的人缝上的,还说他一辈子一辈子都握不住握不住剑了。”

说完趴在白云飞身上嘤嘤哭了。

王右丞的心情跌入了谷底,自责地垂下了头,心说:“我又欠了白大哥一条胳膊,害他连剑都握不住了。我真是个害人精!”

苏小小也叹着气不吱声。

白云飞大笑起来:“那魑级的鬼大叔端地厉害,我只折了条胳膊就让咱们几个活了,简直是赚大了!你们这等伤心姿态真大可不必!”

易依晨捶了他一拳,才恢复了神色,后怕地说:“都怪我指挥不力,低估了这只鬼的实力。他脖子被你砍断,又吃了那花荣大部分的脑子和灵根才死,真是实力不可小觑!”

苏小小怒道:“那淫贼花荣死了最好!不过是被鬼挖去了脑子,掏去了灵根成为了一个弱智痴儿,简直便宜了他!”

白云飞说:“他常做坏事的玩意儿也被那鬼大叔割了个干净,舌头和眼珠也被剑捣烂了,如今连只狗都不如,教他和北歧岭掌院生不如死,比没了命还难受呢。”

苏小小点点头,才稍微心情好点。

王右丞闷着头不说话,眼中摩柯允谷笑道:“你他娘下手还真狠!”

易依晨道:“王师弟你出名了。现在大家都知道你弹三味线出神入化,今晚最后一天拜师宴,都指名让你再谈一曲呢。不过可惜的是,我师傅她老人家还是不来,你见不到咱掌门啦。”

王右丞立即说:“是了,今晚咱们要把那夜合花魁除了!”

怎料白云飞说:“她已被你小易姐杀了,除鬼的任务结束了。主峰武宗庙已经将除鬼的事报告给岛内,还大大记了你一功呢。咱们青城赔了点钱给北极当铺,作为那几个死去乐工的补偿。至于北歧岭,掌门自有安抚。”

易依晨接口道:“花荣名声早臭了,据说北歧岭上下没有不开心的。”

王右丞却皱眉说:“夜合花魁死了?!”

易依晨歪着头,丹凤美目盯着他,很不满意地说:“你这小子还看不起我了?她虽神出鬼没,到底是一只大鬼而已,我昨天就悄悄将她斩了。”

王右丞暗自思索了,又突然笑着说:“小易姐做事哪里有假,我大可放心了。”

一旁苏小小觉得自己没帮什么忙,还给他们做了累赘,内心过意不去,提议道:“既然大功完成,我中午亲自下厨请你们在我这儿吃酒罢!”

白云飞和易依晨似领教过她厨艺,脸上掩不住惊吓,直说自己还有报告要写给武宗庙,一溜烟跑没了踪迹。

夕阳度西岭,群壑倏已暝。松月生夜凉,风泉满清听。

拜师宴最后一夜的酒会开始了,王右丞换上了青城弟子的装束,拿着三味琴坐在舞台角落。

宝兰依旧与他搭伴唱曲,穿着件鲜红的襦裙,立在舞台中央。

武宗庙和北歧岭的贵宾厢是空的,其余青城六支一峰的弟子危襟正坐,再没有第一日那样混乱不堪的场面。

王右丞早听苏小小说了,那日陪酒的家奴也是从北极妓馆里聘来的。此时望见同门个个正气的脸,直说自己那日误会了他们。谁又不食色,谁又不贪美,谁又能做到长久的心心如空、念念归静?修道者无欲无求么,那追求成仙得道不也是一种欲么?何必苛责别人,处处高举道德大棒的指摘他人低俗。

又想到哥舒,他只盼以后岁月静好、不诉离殇。

王右丞拉满琴弦,宛若刀枪齐鸣、铁骑迸进地弹起《燕歌行》。

宝兰闭目高吭地附唱起来。

“汉家烟尘在东北,汉将辞家破残贼。

男儿本自重横行,天子非常赐颜色。

摐金伐鼓下榆关,旌旆逶迤碣石间。

校尉羽书飞瀚海,单于猎火照狼山。

山川萧条极边土,胡骑凭陵杂风雨。

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

大漠穷秋塞草腓,孤城落日斗兵稀。

身当恩遇常轻敌,力尽关山未解围。

铁衣远戍辛勤久,玉箸应啼别离后。

少妇城南欲断肠,征人蓟北空回首。

边庭飘飖那可度,绝域苍茫更何有。

杀气三时作阵云,寒声一夜传刁斗。

相看白刃血纷纷,死节从来岂顾勋。

君不见沙场征战苦,至今犹忆李将军。”

《燕歌行》本是乐府旧题,本就有闺愁曲调。但此曲经多次改编,收录到《乐府新曲》中又成了壮怀激烈的新曲。宝兰极近完美地将思沉与豪迈的歌中情绪唱出,令场中人无不赞叹。

下场去,明婆婆又捧着盘珠子在迎他们,“我的好哥儿,你真是我平生见过最出色的琴师。改日你不做大灵山的弟子,苏小小的情郎,稷下火院未来的上门女婿了,再找婆婆来,包管你一辈子吃香喝辣的!”

王右丞只捡了三颗珠子在怀里,宝兰挑了两颗。

见她拿两个珠子,王右丞扔了两个回去,便拉着宝兰走远了。

明婆婆又大赚一笔,直道:“多好一株摇钱树呀,做个修仙者真白瞎了。”

王右丞拉着宝兰越走越远,直走进第一天的那小林子中。

宝兰环顾了昏暗的树林,拉着王右丞衣袂,有些害怕地说:“小丞子,我们走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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