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不及往前挪动脚步,冷不防手腕被捉住。
陆杳愣了愣,连忙回头看他,他也没睁眼。
可到底是一直紧绷着精神,生怕她走了一般,便是昏死了也能强行找回一丝清醒,声音嘶哑道:“你要走?”
陆杳道:“我出去捡柴生火。”
片刻,他道:“别走太远。”
说着,就缓缓松了手垂下去,他又补充了一句:“太远危险。”
陆杳应他道:“我不走远。”
他似放了放心,再无应答。
陆杳原路出去,就近捡了些枯柴便回来,生起火,用石锅烧水,将药草分类清洗干净,先熬煮第一道药汁。
石锅里沸腾开,空气里弥漫着草药味,将洞里原本的陈旧腐朽味驱散。
陆杳到石床边,把苏槐衣裳脱了,他的伤耽搁了两日,又红又肿。
他这伤口若是不清理干净,根本无法痊愈。
陆杳趁着锅里的药汁熬好放凉之际,她先用山泉汇聚起来的清冽河水给他把伤口粗略清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