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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节(1 / 2)

随着箭雨密密麻麻地射来,苏槐随之又往各个方向掷了好几块石子,一楼的所有机关都被触动。

这回陆杳做为旁观者,看了个透透彻彻,最后那个牢笼从天而降,砰然落地,顿时上方兽嘴枪口里迸射出一根根长枪,力道非凡,直直往空荡荡的笼子里射去。

那长枪枪头凛冽,从各方齐发,只听牢笼与长枪磕碰发出刺耳的铿锵声,那些长枪有的卡在牢笼门里,有的穿过牢笼铁门深深插在对面的墙上。

这股子猛烈的势头索性没有持续多久。

所有机关都运转过后,空气里挥散开一股子尘嚣的味道。

而后便是死一般的寂静。

竟还有活物

陆杳打开火折子,往那殿中央照了照,以便看得清楚些。

这一看,只见整个牢笼四面八方都插着长枪,几乎要将整个笼子穿满。

若真要是人在里面,定是给这些家伙事扎得不成人形。

苏槐牵过她的手,带着她往二楼走,道:“现在可以说找什么。”

陆杳道:“找兽角。”

苏槐也没问具体什么兽角,只道:“兽角在七楼。”

两人上得二楼三楼,每上一层楼,时不时就有暗箭出其不意射来。

陆杳发现,苏槐对这里了如指掌,每每都能精准地避开。

他们只上楼梯,并未在每层楼上多作停留,因而只有刚进门时要经过大殿上大堂的一楼机关比较多,后来上楼的过程中被触发的机关很少。

陆杳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背影想,他对这里熟悉,可能是因为以前他来过,也可能是因为这座楼建造机关的时候他在场。

不过她没多问。

大约走到第四层还是第五层的时候,陆杳忽然听到楼上响起一声铁索声,不由脚步一顿,问苏槐道:“这上面还有活物?”

她只听小乐子说以前是有斗兽一类的被关在这里,可没听说如今还有。

只不过没等苏槐回答,上面传来的声音便先替她解惑。

那声音夹杂着浑厚的内力,响彻整座藏宝楼,道:“何人擅闯入内,还不速速离去。”

陆杳精神一振,那不仅仅是活物,这里面竟还有活人!

陆杳十分震惊,问苏槐道:“这里面为什么会有人?她是谁?”

那道声音是道女人的声音。

她声音极小,可上方的人还是听得一清二楚,道:“吾乃这里的守楼人。”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陆杳光听这声音就知道,别说苏槐不是她对手,就是自己在恢复十成功力的情况下,也不是她的对手。

两人在楼梯间停留了片刻,苏槐还是牵着她的手,一步步拾级而上。

陆杳道:“你打不过她。”

苏槐回过身来,目色里隐隐有暗光,定定看着陆杳道:“你怕我被她打死吗?”

陆杳想了想,道:“一会儿你拖住她,我上去找东西,我会尽量快些的,在你被打死之前下来。”

狗男人说翻脸就翻脸,一把扯着她上楼去,道:“一会儿打起来,我会让你挡前面。”

方才在一楼大殿上那么大的动静,这楼上的人都没有作声,想必是越往上走,才会越犯到她的底线。

结果才刚上一层楼,陆杳都还没来得及在楼梯口站稳,陡然一道冽风袭来,可比先前姬无瑕厉害得多,苏槐瞬时将她挥至楼梯口的墙边,不得不迎上前去接招。

如此他也和她拉开了距离,两人打架时不至于殃及到陆杳这一池鱼。

楼顶是琉璃瓦,虽无星月,却有远远近近的宫火,投来的一抹微光将楼里映照得影影绰绰。

又都是眼力过人的,陆杳看得见那两人斗得不可开交。

那个女人什么模样陆杳没看清楚,却见得她一头华发,眼上覆着一条白绫,在光与影的交织里,苍苍如雪一般。

而陆杳紧接着发现,苏槐和她的招法,竟是同出一源。

但苏槐还是弱了她一大截,不过她没下死手,他暂时死不了。

陆杳回了回神,站着也是站着帮不上忙,立马就抬脚飞快地掠过楼梯间,往上一层楼跑去。

可还没上几步,身后气势陡然逼来,陆杳不得不抓着栏杆往外翻,又纵身往里跃去,回到下层楼的楼梯间。

与此同时,她似乎听到楼上墙裂的声音。

若非她闪得够快,裂的就该是她了。

下一瞬,她又听见苏槐开口道:“师父,请手下留情。”

陆杳震住了,那白发女人也收了手。

她竟是奸佞的师父?

这等身手,若是放在江湖中,那定是鼎鼎大名。

一时间,楼层里安静了下来,只听得见三人的气息。

故人

随后陆杳抬脚缓步走上楼梯,那女人终于没再动手,却是面向着陆杳上楼来的方向。

随着一步步往上走,陆杳终于将她一点点看了个仔细。

她一身青袍,分明是江湖门派里的装束,但她一时想不起来是哪个门派。

她一头华发,白绫几乎遮住了她上半张脸,可见下半张脸的轮廓,那鼻尖和嘴唇的线条虽然留下岁月的痕迹,可也能看出曾经的美,美中又透着一股子不可消融之冰雪的冷冽意味。

陆杳走上最后一步楼梯,这人便也完完整整地呈现在眼前。

她脸上冷得没有一丝表情,而陆杳却是惊诧得有些回不过神。

只见她袖袍下的双手手腕上,都被一枚棱形锥子给钉穿,腕前腕后都露出一个锥尖子。

陆杳一看那尖锥从她手腕筋脉间的缝隙钉进去的刁钻方位便知,她是被人以此方式封住了筋脉。

如果不把锥子拔出来,她尚且行动无碍,还能留存功力;可如果想把锥子强行拔出,那她筋脉一断,功力也会尽失。

显然,她接受了与锥子共存,长年累月,锥子已经与皮肉长在了一起。

便是时间也磨不去那锥子上的森然之气。

她的衣角下方露出一小段铁索,难怪之前陆杳听见有铁索的声音。

只是她功力深厚,想掩藏的时候自不会让铁索发出丁点声音,不想掩藏的时候也就随它去。

她,真的是这里的守楼人么?

她与陆杳面对面站了一会儿,还是转身先一步走开了。

陆杳满腹疑问,蓦然又想起苏槐曾与她说过,要带她去见一个人……她便不由自主地抬脚一步步跟着她的方向走。

后来她回到自己的位置,重新盘腿坐下。

那是一座石台,靠着墙,陆杳看见墙上延伸出好几根铁索,有粗有细,只不过都是断裂了的。

可想而知,这铁索是用来锁她的,但却没法将她完全锁住。

她开口,对苏槐道:“你带她来干什么?”

苏槐道:“进来取一样东西。”

片刻,她道:“如无旨意自行前来取,那便是盗。今日我可以当此事不曾发生,你快带她走吧。”

陆杳不明白,如果是想把她锁在这里,为何她又甘愿做这里的守楼人?

陆杳非但不走,反而又上前两步,缓缓屈膝跪到地上去,微微抬头看着石台上坐着的人,一时间许多思绪直涌上心头,她脑子里想的是她的大师父,这么多年以来,疯疯癫癫地满天下寻找一个人。

师父说,那是他见过的最美的冷美人,世上无双。

师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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