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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节(1 / 2)

两人将这黑市从头逛到尾。

除了杀人买命和不能明面交易流传的珍宝以外,黑市上也还有凶狠的暗器,各种行走江湖的迷香毒药等,还有药材铺子,铺子里卖的都是外面买不到的稀奇药材。

苏槐路过一家药铺门前时,看见橱窗里摆着的鹿皮箱子,脚下滞了滞,然后转而进了那铺子里瞧瞧。

铺子掌柜见他来,问道:“客官要点什么,熊心虎胆狼鞭,封喉断筋溶尸,救人杀人,都有。”

这些药材寻常的大夫也用不着,只有某些流派的郎中需得下猛药起重症的时候才用得上。

苏槐随意看了看,然后目光又一次落在那鹿皮箱子上。

掌柜便把箱子给他取来,他捻着锁扣打开一看,里面清一色薄如蝉翼、寒意闪闪的尺寸不一的刀刃,上下有三层。

边上还配备有银针,药油,针线等。

最快的救人之法

苏槐问:“这是干什么的?”

掌柜一听,道:“客官既然不是这行的,何必多问。买来也派不上用场。”

苏槐看着掌柜,道:“我买来剥皮挑筋断骨,也派不上用场?”

掌柜又一听,看来是其他方面的行家,便道:“当然可以,这刀锋刃口锋利,切骨也不在话下。只是这个照一整套卖,一只箱子一百两。”

剑铮给了一百两的银票。

掌柜就向苏槐讲解:“这一整套是医用的刀械。靠这一套,能救垂死之人,亦能使人求生不得。”

苏槐道:“如何救垂死之人?”

掌柜道:“倘若重伤伤及肺腑筋骨,可开膛破肚、剥出筋骨来挽救。”

剑铮觉得匪夷所思,道:“一派胡言,开膛破肚活人亦会死,又如何能把濒死之人救活。”

掌柜又就旁边配备的药油针线等用具解释道:“银针可封周身大小丨穴,大夫都会;这是麻药,涂抹于刀刃上,下刀时伤者无所觉;再用针线专缝补破损处,齐活。伤者若五脏俱损,不及时补救只会油尽灯枯,唯有下重手用猛药才是最快的救人之法。

“客官没听说过吧,江湖流传的医圣一脉,最擅用这法子。经他们手的又岂止一两个例子,就是只吊着一口气,也能给从鬼门关里拉回来。江湖上非高人不敢用此法,稍有不慎就会损及性命。”

据剑铮以往打探得来的消息,那医圣一脉是被传得神乎其神,但打探的都是药理解毒的方向,还没怎么射猎这等救人之法。

苏槐问:“倘若从高楼坠下,用此法能救命吗?”

掌柜道:“从高楼坠下,五脏六腑定无完好,不用此法还真不行。”

苏槐走出铺子时,掌柜还在问:“客官有伤者从高楼坠下?那要不要看看我这的药,药都是好药,药性来得烈,起症见效快。”

剑铮拿好那只鹿皮箱子跟在后面,也不明白为什么主子突然要买这个。

难不成真拿回去审问犯人时抽筋扒皮用的?

抽筋扒皮有的是刀具,随便拿把刀剑,剑铮就能把犯人的整张皮赶下来、整条筋抽出来,何故又花百两银子买这套工具,这不是浪费么。

不过转而剑铮又想起方才主子问坠楼的人能不能用这工具救命,莫非这个是拿回去救六姑娘的?

这厢,陆杳睡在房里,睡得好好的,半夜突然打了两个喷嚏,把她给打醒。

她揉了揉鼻子,这样的天气,哪至于着凉,而且她又是习武人的身体,怎么打起了喷嚏?

第二日,不想宫里边又来了人,指名要见六姑娘的侍女。

来的又是皇帝身边的太监,只不过这回不是那太监总管了。

太监道:“皇上请姑娘入宫哩。”

陆杳道:“皇上召见我为何?”

太监叹道:“皇上昨天下午的时候听了姑娘的琴睡着了两个时辰,可到昨个晚上又彻夜难眠。皇上今个还想再听一听姑娘弹琴。”

陆杳道:“既是皇上需要,我自当尽力。”

陆杳草草收拾一下,当日就抱着琴跟着太监一起进了宫。

她还是先回暖阁里休息,等皇帝需要召见她的时候她再去面圣。

小乐子见了她,凑过来说道:“皇上昨日听了侍女姑娘的琴以后睡着了,所以今日又惦记着,早在姑娘来之前,皇上那边就来人知会小的了。侍女姑娘只是来给皇上弹琴助眠的吧?”

陆杳睨了睨他,道:“你想说什么?”

小乐子一脸正色道:“小的想劝侍女姑娘,这后宫水深得很,侍女姑娘可千万别步六姑娘的后尘。”

陆杳没理会他,他自顾自又道:“再说了,侍女姑娘前已经有相爷了,就不要想着再去招皇上了。别说后宫里容不下,皇上和相爷肯定也容不下一个女子在他们之间左右逢源,到最后吃亏的还是侍女姑娘自个儿。”

陆杳道:“你以为我是你吗,一边攀着个相爷,一边又想着认干爹呢。要不要我跟相爷说说,放你认干爹去?”

小乐子咕哝道:“就当小的没说,反正小的也是为姑娘好。”

不能着急

尽管陆杳进宫了,但皇帝白天却没有召见她。

一是有政务在身,二是皇帝担心会像昨日那样做什么不可言说的梦,有损他帝王颜面。

所以皇帝留在晚上,想借着陆杳的琴声睡个好觉。

陆杳便一直在宫里留到了晚上。

入夜过后,皇帝的太监如时过来宣召陆杳面圣。

小乐子抱着琴,跟陆杳一同前去。

此时皇帝已经用过晚膳,洗漱更衣,准备歇寝了。

陆杳进入寝宫,行礼过后,皇帝也没多注意她,只摆摆手,让她开始弹琴。

皇帝听着琴声,看了一眼陆杳,见她一直低垂着头又看不清她模样,兴致寥寥道:“以往你家姑娘弹琴时需得以屏风掩着,怎么如今你却是不用?”

陆杳应道:“以往六姑娘是怕面见皇上时乱了心神。”

皇帝道:“你就不会乱了心神?”

陆杳道:“民女样貌丑陋,谁见了都摇头,自然就心宽些。”

诚然,以前六姑娘弹琴时皇帝希望时时能看见她,眼下这侍女弹琴,皇帝只想闭眼听琴。

后来他便阖着眼不再说话。

随着琴声渐入佳境,他的睡意也慢慢袭来。

一时间皇帝的寝宫内外都飘荡着琴声,悠悠缓缓,引人入梦。

从皇帝寝宫出来,陆杳看见小乐子还坚持不懈地守在外面。

陆杳把琴交给他,两人一道回了暖阁。

她回到房间,把门关起来,转头就又从窗户出去了。

陆杳对这皇宫已然十分熟悉,她经过夜里人少的湖边,一路绕去了常喜宫。

常喜宫如今可不比往日,宫人撤走大半,显得整座常喜宫空荡荡的。

所有人都知道常贵妃失宠了,她犯下大忌,皇上怎可能还会再宠幸她。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皇帝也是看在她有个镇守南淮要地的兄长,才只是把她关起来。宫人们不敢明目张胆地落井下石,但都不主动到她跟前触霉头。

因此常贵妃寝宫里常常只有她一个人,在那里大喊大叫,激声怒骂。

起初还有宫人上前去答应,但被打出来以后,就没再有人去了。

随她怎么折腾。

后来常贵妃在寝宫了声嘶力竭道:“去叫皇上来,否则本宫今日就自缢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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