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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1 / 2)

苏槐低着眉眼,手指拨了拨她腰间佩戴着的香囊。

香囊的香气实在太浓郁,跟他订婚那天她身上熏染的也都是这股香气。

他像情人一般与她低语:“你不想我陪?”

香囊穗子柔滑,在他指端流动,陆杳见状,默默把自己的香囊连同穗子抽了回来,道:“你是大忙人,我不能耽误你的时间。我自己一个人出去就行。”

让他陪,那出门不就是个靶子么,仿佛在昭告天下:我出门了,还不快来杀我!

苏槐道:“你是我妻子,陪你不叫耽误时间。只是今天我乏了,改天吧。”

他都这么说了,她今天还能走出这大门吗?

陆杳只得一边往门里抽回脚一边顺口道:“改天就改天吧。”

最终陆杳出走失败,后面两天里府门口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有人把守着。

这相府里不光有明卫还有暗卫,她要是翻墙走,肯定第一时间被逮回来。

两天一过,就又是她跟苏槐的大喜之日了。

清晨一早,下人们就在院里进出忙碌起来。

陆杳起身更衣梳洗,马氏进屋里来,往铜镜里瞧了一眼,不免笑道:“姑娘着这身嫁裳,好生装扮起来,可丝毫不输京里的那些名门闺秀。相爷真是慧眼识珠。”

前边有宾客到,该忙活的下人们都去前边忙活了。

陆杳院子里冷清下来,后有人叫马氏出去了一趟,她回来便对陆杳道:“姑娘没用早膳,饿了吧,我去后厨给姑娘拿些吃的来。”

没多久,便有脚步声进了院子里来。

来的不是马氏。

陆杳对这相府里的下人又没认全,不知是哪个嬷嬷在外说道:“姑娘请开一下门,我实在腾不出手哩。”

陆杳起身,提了提这碍事的嫁裳裙摆,往门边走去。

她将将走到门口,伸手拿住门把,开门之际不由眉头轻轻一动,手下亦微微顿了顿,随之还是开了门。

结果打开门一看,门外哪有嬷嬷的身影。

也只有一眼的功夫,突然一道粉末朝她迎面吹来。

蒙汗药?

陆杳当即十分配合地眼皮一拉,身子一软,就倒了去。

紧接着一个麻袋往她头上一套,她被人抬起就匆匆出了院子。

不见了

等陆杳睁开眼时,眼前一片漆黑,而且空间十分狭窄,只容得下她蜷着身躺着。

她动了动手脚,手脚都被人绑了去,嘴也给堵上了。

这应该是一口箱子,她被人给装进了箱子里。

她就知道不会这么顺利。

不过这正中陆杳下怀,待在这箱子里可比出去跟苏槐拜堂成亲安全多了。

她待得闷了的时候,就用头顶一顶箱盖,换一换新鲜空气。

等到前边临近拜堂吉时了,马氏和嬷嬷们回院里一瞧,才发现新娘子不见了。

苏槐今日也一身吉服,墨发用同色的发带挽着,端的是隽雅而妖美。

他这副皮囊,不知能骗走多少上京姑娘们的芳心。

只可惜,明白人都明白,这样的人,只可远观不可亲近,否则容易招来祸端。

这次的来宾中女眷明显比上回少许多,不过像清乐郡主这样的还是坚持到场了。

闺秀小姐们自有一个群体是以她为中心的,她来了,自然其他小姐们都跟着来了。

小姐们听说新娘子不见了,不由露出快意的神色,与清乐郡主道:“就知道,一个乡下女哪有福气当得了宰相夫人。”

可苏槐不能就这么算了,毕竟不见的是他的新婚妻子,于是乎他当即下令全府上下搜寻陆杳的下落。

府里的人挨个院子地找,从后院找到前庭,一无所获。

剑铮快步走到苏槐身边,禀道:“主子,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没有。唯有抬进府里来的那些箱笼还没找过。”

苏槐抬眸看了一眼侧廊下整齐堆放的一个个红色箱笼。

箱笼里装的都是些婚礼吉祥之物,还没来得及收捡。

清乐郡主道:“义兄,准义嫂会不会是……害怕了,所以不打声招呼就走了?”

苏槐看向她,道:“何以见得?”

清乐郡主道:“毕竟上次义嫂和义兄定亲之际,发生那样惊心动魄的事。义嫂是从偏远地方来的,没见过那些场面,被吓坏了也实属正常。”

箱笼里的陆杳配合着点点头。

说得很有道理。

可下一刻,她就听见苏槐深情款款地道:“她很爱我,不会走。”

陆杳:真是无敌不要脸。

他说着就一步步往侧廊这边来,慢条斯理道:“我来看看,她是不是躲在箱子里了。”

听他那语气,简直就像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一般悠闲有兴致。

很明显的,她是老鼠,他是那只猫。

清乐郡主脸色变了变,她若再阻止就显得她很可疑。

而前院的宾客们大多面无表情,心里却暗戳戳地想,这又是什么幺蛾子?

苏槐走上侧廊,站在第一个箱笼前,提着箱扣打开了箱盖。

里面是些绫罗绸缎。

他有些失望道:“没有。”说罢又盖上,去开另一个。

陆杳在箱子里明显听见他的脚步声在一点点靠近,她内心复杂,虽说她是被人用了蒙汗药绑进这箱子里的,可她居然一点都不想被他给找到。

最后,苏槐站在陆杳所在的箱子外面。

身边剑铮也很上道,负责搬挪箱子,好让苏槐检查。

苏槐手指拨开箱笼锁扣,缓缓抬起箱盖。

光线一丝丝溢进箱笼里,叫苏槐看清了里面的光景。

只见姑娘一身嫁衣,火红的裙摆将箱底铺得艳烈,青丝堆在箱头,被捆了双手双脚,嘴里还塞着布团。

陆杳视线与他对个正着。

四目相对,没有火花的碰撞,也没有情绪的交流,竟格外的平静。

对视片刻后,苏槐忽而对她淡淡一笑,眼含勾子,极是惹人。

但陆杳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纯良的笑。

果真下一刻,就听他略带遗憾地道了一句:“也没有。”

说罢,他缓缓放下了箱盖。

只是他完全盖住之前,好像看见她对自己翻了个白眼。

苏槐便指着旁边的一口箱子吩咐剑铮:“把这个堆在这上面,腾个地。”

陆杳:“……”

这是要憋死她还是镇压她?

站在庭院里攥紧了手心的清乐郡主反倒是愣了一愣。

没有……吗?

根本不在乎

剑铮面无表情地往陆杳箱子上面压了个箱子,这下她连透口气都困难。

此前说得比唱得好听,这奸佞根本就没想要娶她。

只不过是有人不想让他娶,他便顺势借别人的手打发她而已。

这种变态的心理陆杳大概能明白,就是他不能允许她自己出走,只能由他主动把她处理掉。

苏槐检查完箱子,便兴致缺缺,道:“可能如清乐所说,我准夫人是真吓坏了不告而别了。”

众宾客表示,又送了份贺礼来贺丞相结婚,结果贺了个寂寞。

这婚又没结成,贺礼又白送。

要是还有第三次,还要不要脸了?

最终没有拜堂这一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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