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闻深勾唇,唇畔是浅笑,隔着烟雾缭绕,沈确却看不见他眼底半分笑意。
“我有办法,让他听话。”
沈确被翟闻深带到了酒店的套房。
进了房间,沈确挣脱开翟闻深紧攥着他手腕的手,“你带我来这干吗?”
翟闻深的一只手撑在门板上,一只手撩开他额前的碎发,额头处被遮住的红痕露出来。
翟闻深微微掀起眼皮,“撞的?还是被打的?”
沈确视线微颤,拂开他的手,没回答他的话,只是说:“你起开。”
翟闻深被拂开的手重新落在沈确衬衫的衣领上,上面的酒迹尚未干涸,湿漉漉的贴着他的锁骨,呼吸间,锁骨的弧度愈发明显。
在领口即将被扯开时,沈确先一步攥住了衣襟,“翟闻深,谢谢你救我,我该走了。”
翟闻深松开手,轻笑,“终于舍得喊我的名字了,可是天下哪有不求回报的付出呢?”
沈确的心狠狠一紧,“那你想要什么?”
翟闻深看着他的目光带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来了酒店,你说我想要什么?”
沈确瞳孔瞠大,抬眸间是惊,是颤,眸底深处漫上来的情绪像是能将他吞没。
翟闻深却笑着,将他的心往深渊深处拖,“王国成应该还在前面的酒吧没走,他还是我,你选一个吧!”
沈确满腔情绪翻涌,压着眼眶的酸涩,半天才找回自已的心跳。
他转身,压下门把手,开门。
“沈确!”翟闻深嗓音里夹着难掩的愤怒,“你当真选他也不选我?”
沈确的手顿住,他可以忍受陌生人的伤害和强迫,却会被翟闻深的一点恶意扎的满心漏风。
翟闻深掩下情绪,依旧淡淡开口:“那sct呢?心脏病的新药,你应该听过吧?”(药是作者胡诌的,大家不要深究啦!)
沈确转过身,手紧了又紧,“它快要上市了。”
翟闻深坐到床上,双手撑着床垫,“我也可以让它永远上不了市。”
沈确的心一点一点沉下去。
他将推开了一条缝的门重新关上。
两个人的目光对上,翟闻深的声音带着冷意:“脱吧。”
“我有说你可以走吗?”
沈确的手解开衬衫的第一颗扣子,手指停在那,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身体一股异样的感觉升起,血液似乎缓缓升温,脑子里像蒙了一层雾霾,眼前的一切变得有些模糊。
“王国成那种人,酒里肯定是放了东西了。”
从在包厢里看见王国成和沈确被酒染湿的衣衫时,翟闻深就知道了。
四肢多了几分无力感,燥热的感觉不断往下涌,沈确回想着,他只是在被抓进包厢的时候被灌了酒,因为他的不配合,那酒洒了大半,王国成才让保镖按住他。
就那么一点酒,怎么会?
沈确强撑着,不,他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和翟闻深,五年前的场景历历在目,他不想
翟闻深似乎没了耐心,他大步上前,拽着沈确的胳膊将人扯到床前,摔在了床上。
“嗯”
灼热
的皮肤与带着凉意的床铺触上,沈确压抑着轻哼了一声。
压住的尾调像是带着钩子,往男人的耳中钻去。
翟闻深欺身上床,压着他,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已,“又不是没睡过,你这副样子给谁看?”
沈确的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被褥,脸色泛红,眉眼间染上几分破碎,“翟闻深”
只是一声名字,男人彻底失了控。
翟闻深吻住他被咬的充血的唇瓣,一颗一颗解开他衬衫的扣子。
沈确额前的发尖微湿,翟闻深轻抚他的脸颊,沙哑的嗓音夹着满溢的情欲,“喊我。”
沈确压着嗓音紧紧咬着唇。
翟闻深眸色渐深。
下一秒
房间里的灯关掉了,可窗帘没拉,月光就那么洋洋洒洒地落进来。
沈确艰难地翻过身,借着月光看着这个躺在他身侧的男人。
五年了,脸上的少年气褪去,五官更硬朗,也更成熟了。
他伸出手指落在他的眉眼处,还未触上,又收了手。他没资格贪恋什么,这个男人也不可能再给他温柔。
五年前,是他让翟闻深在家族斗争中失利,被迫出国。
他永远记得那天早上,翟闻深给他打的最后一个电话。
“是吗?都是假的?”
他说“是”,那声对不起还没说完,翟闻深便挂了电话。
从此,那个像光一样温暖的人,再也不属于他了。
睡已经睡完了,他似乎没有什么留在这的理由。他掀开被子准备下床,腰突然被手臂圈住。
“我有说你可以走吗?”低哑的声音透着凉意。
人从床边被捞回来,沈确转过身看着他,眸光对上,刺得生疼。
突然的,他就不想要那些理智了。
他摁住翟闻深的肩膀,吻了上去,“不走,那就做吧。”
他知道翟闻深在报复他,那就让这报复来的更猛烈些吧。
痛一点,更痛一点。
他的心里似乎也能好受一点。
翟闻深翻身拿回主动权,沈确趴在床上,手落在枕头上,被男人十指紧扣死死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