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柏凝眉心。
“凌昭?”羽梨的叫声变得凄厉。
“不、你不是凌昭, 凌昭那小子,不会有这种修为。”她一双眼泛着精光,几乎要看破柏凝的伪装, “你是谁?为什么化作凌昭的模样。”
被发现,柏凝也没有太意外。
毕竟凌昭和羽梨曾经交过手。
若是突然进入如此之大, 任谁都会怀疑。
不过她也不在意羽梨的怀疑。
她一声不吭, 从羽梨的骨头缝里面, 将剑拔出来, 随后, 又狠狠刺入!
“啊!!!”
杜鹃凄厉的叫声, 几乎响彻云霄。
它抬起头,为自己身上的刺痛而哀嚎。
“滚。”
柏凝冷酷发言。
杜鹃鸟的眼底都是怒火,她显然被激怒。
“不管你是谁, 都给我死吧!”
羽毛化作利剑, 全部向着柏凝袭击而来。
柏凝不躲不避, 她双手执剑, 虚踏凌霄之中。而后, 自她脚下, 生出巨大法阵, 她纵身一跃, 端端踩在羽梨头顶上。
而后,剑尖往下刺。
法阵也莫名的, 有了万千压力, “轰隆隆——巨响不绝于耳。
那翱翔于天际的杜鹃鸟,就这么被压回地上——不、不仅仅是地上!
它哪怕已经到地面上后, 也没有停止下坠。
反而继续往地底前进,叫地面两边高高拱起, 几乎凝结成小山。
而在两座小山之中,杜鹃已经筋疲力尽,化作女子模样。
她躺在深坑底部,一脸惊惧地看着面前之人。
剑尖直指咽喉。
她却不避。
而是抬起眼,睫毛颤抖着,小声询问。
“师傅?”
“我不是你师傅。”
柏凝的剑尖微顿,片刻后,又恢复如常。
她的视线没有兜帽遮挡,所以冷酷地几乎不近人情。
没有多余的话和羽梨说。
她收起剑,面无表情地转身,轻轻一跃,跃上地面后,将剑还给凌木。
“你太弱了。”
凌木手忙脚乱接过剑,而后匆忙跟在柏凝身后,小心翼翼地问:“前辈,你就是之前教我御剑的人吧?”
“……”怎么是个人都能认出来?
自己特征如此鲜明吗?
柏凝面无表情地往前走,打算躲开这些人。
“你认错人了。”
她语气淡定:“我是凌昭。”
“切~你拿我当地主家的傻儿子啊。”凌木非常不屑,“大师兄的脸被划破了,你不知道吗?伪装他,也不知道伪装得像一点。”
柏凝微顿。
方才太过于匆忙,确实没有来得及把伤疤也一比一还原。
没想到,凌木这臭小子,还挺机灵的。
她瞥了一眼凌木,而后继续往前。
“前辈,你别装深沉。我刚刚看见,你剑招好酷,之前不是答应过我,我帮你办事,你就教我练剑吗?怎么悄悄跑了?我找了许久,愣是没有找到人影,你不知道,那几天我伤心得一天只能吃三碗饭了!”
凌木叽叽喳喳地说着。
此前,也不见他话如此多。
柏凝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前辈,咱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推开我干嘛?”
柏凝疑惑:“我何时和你在一条绳上了?”
“现在。”
凌昭笑起来。
柏凝仔细一看,发现这臭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用绳子将自己的手腕套住,和他紧紧拴在一起。
合着刚刚那么多话,就是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柏凝开始思考。
是不是自己对这些小家伙么,过于放松了一点。
居然如此明显的动作,都未能生出警惕心。
柏凝默然。
而后,剑气微动,绳索断裂。
“山水有相逢。”
柏凝说。
“别啊——!”
凌木悲伤地大喊着,但是技不如人,就只能看着柏凝纵身一跃——然后被她怀中突然飞出来的金绳缠住。
凌木见状,快步跑过去,笑嘻嘻看向柏凝:“前辈,又遇见了。”
柏凝:“……”
她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绳子。
那是上一次,韩归眠、凌昭和羽梨在鸾鹤谷大战。自己带着花栖枝偷溜出去的时候,从韩绛蟾那里搞来的东西,这些日子里面,一直忘了这玩意,没想到,居然又捆回自己身上。
柏凝无语。
恰好在这时候,韩归眠从飞船上一跃而下,站在自己面前。
她好奇地盯着自己瞧:“凌昭,我哥的捆金绳,怎么在你身上?”
“……师傅送我的。”柏凝只能这么说。
“好吧。”
韩归眠随意念了个口诀,绳索便松开来,重重叠叠的,又回到韩归眠手上。
她递给柏凝:“既然哥哥已经送给你了,那你就收好吧。”
看着对方熟练操控的模样,柏凝有些无奈。
“韩少阁主将在下给留下来,是有什么安排吗?”
要不是韩归眠驱动捆金绳,她现在已经已经走远。
“啊,我看这傻子似乎想跟着你的样子。”韩归眠说着,指了指兴奋不已的凌木。
凌木眨巴眨巴大眼睛,颇为感动。
“居然是为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