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灌不饱的。等到命名成功,魔术师就强行打开了匣子,把黑巢印记取了出来。
肚子空掉的匣子继续用大嘴四处咬着,但水龙头已经被关上了,它能咬到的只有空气,空着肚子的大嘴巴很快就失去了力气,撕咬得越来越慢,嘴巴张得也越来越小,最后闭上了,又变回匣子上的花纹。
魔术师将老实下来的匣子在手上打了个转,用她的魔术手法将道具收到了不知哪里。
她拿起占卜棒,敲了敲被命名为“水”的黑巢印记。
“现在,它将指引向‘水源’。”魔术师看向顾见承,“你还要继续跟着吗?”
顾见承没有说话,这具由影子生成的化身又化作了影子,流淌进占卜棒的影子里。
他要跟着。
并不令人意外。只有实力却不够谨慎的人排不上无限的排行榜。
魔术师敲敲占卜棒:“那么,我要开始了。”
……
上完选修课,詹言去找顾见承一起吃饭。到了约好的地方,只见这人背靠柱子站着,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在往来密集的人流中独特且显眼。
詹言叫了他几声,见人没反应,开始叫他全名:
“……顾见承、顾见承?”
顾见承回过神:“怎么了?”
詹言问他:“想什么呢?叫你好几声都没反应。”
“没什么,就是走神了。”顾见承说道。
他最近消耗有点大,刚刚两人上不同的选修课分开了一阵,熟悉的眩晕就找了上来。
后脑发沉伴随着偏头痛,是幻觉的前兆。
这点儿与他相伴已久的痛苦本该是他熟知如何与之共处的,但习惯了詹言的陪伴之后,这些微的痛苦竟都变得难以适应了。
詹言仔细地盯着他,顾见承尽量让自己显得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