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堂姐开口说话,这时只感觉肚子一阵抖动之后便隔着床单传来了这不争气的叫声,而后只觉得胃里面酸的难受“还说你不饿,我都听见了你自己先躺在这里不要动,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去”
“嗯”
不一会儿,堂姐便整理好了身上穿着的那件银白色的连衣裙,一把将披在肩上咖啡色的头发拢到了一起用形似黄金锻造出来的一片树叶卡在盘上去的发髻上,娇小的脸颊上刷了装的睫毛下那双硕大的眼睛配上这个发饰其中的韵味真的让人难以忘却就在堂姐起身那一瞬间还是那一股迷人神秘的法国娇兰小黑裙香水味,尤其是她整理完裙子和发髻伸手拿那个放在床边桌子上的粉红色的birk包包时,这种乱人肺腑的香味顿时驱散了病房中所有医院的药水味,就在堂姐用那只指甲上涂满色泽的小手拉上birk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那一瓶瓶曾经上大学期间让那些女孩子宁愿放弃一切也想要得到的法国兰蔻化妆品“林夕,你先躺在这里,我等等就回来了,你要是有什么的事情的话就摁下手边的这个按钮,之后想要什么直接说就可以了,外边站着的人就会给你弄好的”
“嗯”
听着堂姐一步一响附有节奏的脚步声,我静静地躺在床上,又闭上了双眼此时脑中却不停地浮现出了原本已经封印在内心深处的记忆:松软的小床、细滑的睡衣、淡淡的茉莉花香、舒适的水温、还有那股熟悉的燕麦香,顿时我只觉得我又回到了那个十分陌生却又十分熟悉的闺房中整个身体都在那里来回地飘荡‘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莫名的牵肠挂肚,莫名的在自己心里面回想着之前在一起时的每一个瞬间,会为了对方愿意舍弃自己最宝贵的东西。这些你为了那个女孩都做到了,可为什么你就是没勇气告诉她你喜欢她呢?是你害怕你的雄心抱负会因为儿女情长而得不到施展,还是你害怕你对她的感觉只是一时的好奇兴奋,还是你觉得你们之间身份地位不相符如果两个人真的相爱的话,这些都不是问题,每一个成功的男人后面往往都站着一个女人,有些本来十分简单的事情只是你自己想的太复杂了而已’‘这一点我不赞同啊,你和那个女孩才见过几次面啊,你对她了解的怎么样?她对你的了解又有多少?你们现在只不过是因为萌动的心理在作怪,到最后受伤的可不只是你一个人如果你们之间真的是情投意合志趣相投的话,那是最好的结果,可以放手去做,可现在你对她的认知才建立在匆匆的两次见面之上,何谈什么爱情’‘放手去做?这也太盲目了吧,现在的婚姻真的就像是你们所想的那样自由,尤其是你这样家族婚姻,你的每一次重大举措都不是代表着你自己,而是代表着你们整个家族,你的一次盲目举动完全可以使你们这个家族中落,流落到街头忍饥挨饿,你是为了自己的私欲得到了一丝的满足但你有没有想过那些家族里面的其他无辜的人’‘我说你们怎么就那么喜欢看着一对深深相爱着的两个人离散,难道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快感!你把自己一个人锁在屋子里面不让任何人进来,怎么会给人之间留有认识更谈不上什么感情了感情是用来培养的,只要将一粒种子种到适合它生长的地方,来年它一定会开花结果的家族婚姻,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这是在绑架爱情,你这是在为你不想负责找借口,你这是男人变懦弱的标志醒醒吧,堂堂七尺男儿,拿得起放不下了,多么可笑的事情啊!’‘你的这番理论用来欺骗那些心智未开春心荡漾的少男少女还行,都已经是二十多岁的男人了还不知道什么是责任,还在被那些幻想遮掩自己的眼睛,完全不去顾及那些事后的种种事情,你这叫成熟?!你这样做对得起你已经逝去的二十四年岁月光阴吗?!爱情不是一个人的事情,它是两个人的生活,它是彼此真正坦诚认识之后的结晶,比起那些天天陪在一个自己永远都看不清的人身边,拉着一个对自己永远是冰冷的手,抱着一个对自己永远是僵硬的肢体的人,我感觉自己一个人呆在屋子里面也比这些人还要有点品位,毕竟自己一个人呆在屋子时间久了慢慢就知道自己到底需要什么而不需要什么了’‘爱情不是一个人的事,是两个人的生活呵呵,这未免说的也太片面了吧!是!爱情确实不是一个人的事,但它是一个家族的事情!如若即使不是因为这件事你的家族没落了,到时好的结果是女孩一直陪在你身边陪着你受苦受累共度难关,可这时你面对那些从开始就不赞同你们这门亲事的家族其他长辈对这个女孩的冷眼漠视,你的心里又会有什么感想?这还是好一点的结果,要是在你家族败落之后,这个女孩毅然选择了离开你去找下一个豪门子弟,这时再面对家族长辈对你的指责和你自己内心的自责,这时你心里面又会有何感想?以死亡来带走一切?哦,不!你是不会这么做的,因为你知道一个人正真的成熟不是为了某件事而轰轰烈烈的死去,而是为了某件事而苟且卑贱的活着!这种双重精神折磨你有没有想过其中的滋味?’‘刚送走了那三个人,现在你们三个怎么又突然冒出来了?我现在想静一静,你们先回去好不好’‘你那敢爱敢恨的情怀哪里去了?你觉得逃避可以躲过一切吗?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婚姻不是儿戏,现在很多事情已经不再是过家家了,记得你还有一个健全的大脑做什么事之前过过脑子’‘既然这样我什么都不说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现在代表着的不仅仅是你一个人了’‘啊!走啊!走啊!我不要再见到你们!走啊!走啊!走啊走啊’宁静的房间里面我这声本来怒吼在内心的声响一下子像是穿透了肺腑弥漫在了房间的各个角落,原本静静安放在地板上的病床仿佛也在这一声之后变得左右摇摆摇摇欲坠了这一声声嘶力竭的吼叫过后我便失去了触觉、嗅觉、味觉、视觉、听觉,像是一张被撕下来丢到地上的皮囊等我再次挣开眼睛时,堂姐已经坐到了我的身边将头贴在床边睡着了我轻轻地将手摁在床单上准备坐起来,可刚将双手摁在床上一用力后背只觉得像是被冰锥钻了一下,猛然间便觉得支撑着身体的那两只手的骨头瞬间变软了,咬着嘴唇又一点一点轻轻地将身子平放到了床上就在后背与床面接触的那一瞬间这种刺骨的感觉更加强烈了,仿佛一条条烧红的铁链穿透肌肤锁在了脊椎骨上。我本想利用叫喊来缓解这疼痛的,可看着旁边脸贴在床沿睡着了的堂姐又不得不将那一声声翻滚在喉结唚人皮骨的哀嚎随着嘴唇的鲜血咽了下去“嗯?嗯林夕?林夕,你醒了!”
“嗯,我饿了”
“呀!林夕你嘴里面怎么全是血?!你等等我去叫医生去”
“堂姐!你别去了,是我自己咬的”
“你自己咬的?为什么呀?”
“我饿了”
“那你也不能咬自己啊来,堂姐扶你坐起来吃点东西”
“”
话刚说完,堂姐便带着一阵又一阵扑鼻的香味走到了病床的另一侧中端,还未等我反映的过来,只见堂姐一把扯开了盖在我身上的单子,拿起旁边桌子上的那杯纯净水递到我嘴边“来,你先林夕?你脸怎么红了?”
“”
“林夕,你长这么大了,是不是没有一个女孩子对你这样过?”
“不,有一个”
“那你为什么脸还会这么红?”
“我是我是想起了她”
“好了,我就你这一个听话的弟弟,你比米录强多了,放心吧,以后我会把你看做我亲弟弟的,来,先漱一下口再吃饭”
“嗯”
看到堂姐奇米琪用那双纤细的小手吃力的将我扶起来后不断从那双抹了唇膏的粉嫩嘴唇喘着气的神态,尤其是加上那汗湿了妖娆的后背,我当时脑中第一个想起的就是在那个对我来说记忆无法封印的小屋门缝映到地板上的影子我静静地坐在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