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通话吗?”贺琛的消息弹过来。
陈迩犹豫着,赤脚踩着地毯跑过去动作迅速地反锁了门,然后在rs上直接给贺琛播去了电话。
“任性了,突然有点想听你的声音,”男孩的声音清越,“毕竟我们好久都没见了。”
“没有,”陈迩躺在床上,手指拨弄着睡衣的花边,她嘟哝着:“……我也想你了。”
“明天来我家可以吗?”他声音低了许多,磨得陈迩耳朵发痒。
陈迩没说不可以,但绕过陈拓绝对是件无比麻烦的事情。
“明天放学他会被留在学校两个小时,刘老师会有事找他。”贺琛没有说那个人的名字,但直接用正当的理由堵住了她的担忧。
“……我只看看你。”他声音带着微微的笑意。
“好,我会过去的。”
“你爸爸还没有回家吗?”他说起另外的事情。
“啊,是。”之前陈迩有给贺琛提过父亲已经出门半个多月了,她也一向不了解陈权的行踪,只是随口和男友分享着普通的日常罢了,“应该很忙吧。”
“呵……”那头像是她说了什么好笑的事,压着声音闷闷地笑了好几声。
“有什么好笑的?”陈迩不理解。
“你会知道的。”他神神秘秘地说。
“很装哦。”陈迩骂他。
陈拓真的被留下了。
陈迩背着包站在一边,心已经做贼心虚地狂跳了。
陈拓对着刘老师点点头,半转过头对那个正贼眉鼠眼盯他的家伙说:“你先回去,吴叔已经在外面等了。”
“唔。”陈迩面上淡定点点头。
陈拓瞥了她几眼——虽然根本完全没打算让她等自己,但是这家伙连一些基本流程都完全不打算走的,譬如“我等你”,“时间很久你先走吧”,“那好吧”这种对话。
早就知道她很笨了。
但他同样也不知道自己看得像是监牢似的视线也终究是有罅隙的,就像此刻这个转身就走的人如此干脆,不过是因为正酝酿着又一场甜蜜的叛逃。
陈迩在半路跟司机吴叔说要折返回去拿东西,晚点自己打车回去。
“不要跟他说呀……”小姐双手合十,哀求似的同他说话。
“很危险啊。”吴叔为难。
“我两个小时就回来,很快的。”陈迩看着他有所松动的态度,“陈拓不会知道的,吴叔你不说漏嘴就完全没事!”
“小姐……”
“我真的得走了,拜拜。”她抬手看着腕间的表,争分夺秒地跑走了。
吴叔也知道她平时被陈拓管得太严了,终究还是默认了这场出逃。
贺琛住的公寓就在陈迩下车的附近,她拿出狂奔的架势,刷着他给自己的门卡上了电梯,透过反光,陈迩看到自己的头发乱了,她抬手慢慢把它们按下去。
贺琛的公寓一直只有他一个人住,是因为上学的缘故才独自住在这边。
他已经到家了,浴室正传来水流的声响,陈迩下意识感觉喉咙干涩,轻轻地带上了门。
陈迩坐在沙发上,在这个来过几次的地方突然坐立不安,甚至没想着拿出手机刷刷rs的时事新闻什么的。
她盯着玻璃茶台上的马克杯出神,直到浴室门传来打开的轻轻声响。
“来得好快。”贺琛头发半湿,乖顺地垂在额头,他穿着件没有图案的黑t恤,和一条灰色的宽松短裤,身上带着潮湿香气和身体的暖热随意坐在陈迩旁边。
“跑着来的。”她回答。
贺琛脸上又露出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包怎么还背在身上?”他起身打开冰箱,“要喝什么?”
陈迩发现自己过于正襟危坐,于是立刻叛逆性地软下身子靠在沙发背上。
“我不渴。”
“你怎么一副预备起跑的架势,是打算来只看我两眼吗?”
他还是拿了两瓶乌龙茶,拧开其中一瓶塞到陈迩手上,她确实又很顺手地喝了半瓶。
“不然呢?”说想见的人视线又不落在他身上。
“那怎么眼睛都不看我?”贺琛把她的脸勾了回来。
陈迩睫毛抖了抖,然后抬手抱住了他。
但是又被贺琛推开距离。
她不懂,抬起脸看他,才发现他的脸离自己好近,近得看得见他澄澈瞳仁里盛着的自己。
陈迩的脸下意识地红了,她想后仰躲开,但贺琛按住了她的后颈,不由分说托向了自己,嘴唇贴住了她的。
以前贺琛并不喜欢接吻这种接触。
陈迩只猜想他或许是心理洁癖,理解但失落。
所以严格意义上,这是他们之间的初吻。
为什么突然……
他的嘴唇柔软又发烫,贴着陈迩厮磨,按照一些影视作品的模仿,他半咬着陈迩的唇肉,又耐心地贴着她舔舐。
陈迩感觉后背都在发麻,整个身体软软的想往下沉,但被他的另一只手箍住了,她的胸口紧贴着他,柔软地起伏着。
她张开嘴,感觉一条湿润的舌头绞住了她的,磨得脸颊都好痒,陈迩发出嘟哝声。
贺琛慢慢移开脸,陈迩还保持着张嘴的姿势,湿漉漉的口腔,舌头也很笨地保持刚刚被他勾出来的状态。
只会笨拙地等待他施加在她身上的一切。
他抬手摸着她滚热的脸颊,手指紧紧贴着她。
“今天,可以做吗?”
“做什么……”她没理解。
“爱。”他回答。
“……!”陈迩一哽,眼睛瞪圆了。
“不行……”她在他怀里挣扎起来。
虽然陈迩喜欢和他的亲密,也不认为自己有“贞洁”要保守,但初次的体验怎么样也不应该在一个偷摸出逃的放学后,在陈拓不允许不知情的情境,在她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
贺琛的手已经顺着她的衬衫摆摸到了后背,指尖摩挲着下凹的脊椎骨隙。
“真的不行吗……”他脸颊贴着她,露出一种弱势的表情,“我很想要。”
“我很快就要回家的。”陈迩很难把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开。
“是怕陈拓发现吗?”他突然提起陈拓的名字。
“怎么可能。”陈迩不承认有他的因素,“就算……那什么,他怎么可能会发现。”
“那为什么不行,”贺琛亲吻着她的耳垂,声音痒酥酥地往耳朵里钻,“是不是已经湿了?”
陈迩脸烧得厉害,他过于了解她。
她的裙子被贺琛掀到小腹,内裤也被褪到大腿。
“好多水。”他修长的手指随意拨弄开肉嘟嘟的阴唇,从淡粉的紧密缝隙间摸到了满手的水液。
贺琛的另一手掰过陈迩的脸,强迫她看见证据。
“你……”陈迩抬手遮住自己的脸。
只能感觉到他的手又重新擦过她赤裸的小腹,引得她瑟缩,在敏感的阴蒂那可恨地移开了,并没有好好地揉弄它,而是顺着水液的入口将手指没了进去。
“陈迩,把腿抱起来。”他低声说。
陈迩听他在这种时候叫自己名字蛮别扭,但还是手臂抱着自己的左腿,将湿漉漉的腿心敞给贺琛看,让他的手指进得更深。
“呜……”陈迩的腰不自觉动了动。
“这里很舒服吗?”他的声音带着笑。
“再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