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靳礼喊谢钧闻出去喝酒,他听到‘酒’字都快应激了,冷漠拒绝:“不去,我戒酒了。”
靳礼声音沙哑,“钧闻,我不知道该找谁诉苦,我活了二十多年才发现自己活得那么失败,落魄了连个朋友都找不到,你来吧,不用喝酒,就当兄弟叙下旧。”
就他们这见面次数,还叙旧呢。
谢钧闻叹口气:“行吧,还是老地方?”
他一个人待在家里太容易胡思乱想,不如找点更麻烦的事麻痹自己。
靳礼:“老地方。”
谢钧闻确定今晚不喝酒,所以亲自开车去的。
到了地方,包厢里只有靳礼一个人,桌上摆满了开好盖子的洋酒,桌下倒着两个空了的酒瓶。
谢钧闻拧起眉,“喝那么多,你不要命了?”
靳礼不用杯子,拿起酒瓶直接往嘴里灌,喝着往下淌着,下巴上沾满了酒,等他放下那瓶酒,里面的酒水少了一大半。
“我不在的这几天,罗祈在靳氏出尽了风头,我爸把他夸上了天,总部那么多人都在捧他,我去总部拿个车钥匙,有几个不长眼的东西过来阴阳怪气我!”
靳礼大声发泄着不满,捡起脚边的空酒瓶往地上砸,清脆的玻璃声响得刺耳,酒瓶摔得粉碎,地上处是玻璃渣。
“拿下一个不起眼的小项目就把他夸那么狠,还好意思跑到我面前耀武扬威!我当初为了个重要项目,奔波了两个晚上没合眼,都他妈没人到我面前说一句好话!”
“全是墙头草!一个个的狗仗人势!靳氏交到那个废物手里早晚走下坡路!”
靳礼胸腔剧烈起伏着,两眼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