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到了太后处,额头的伤口才得以包扎。太医一边为他处理伤口,太后一边叹气:“整个后宫朝堂,谁不知道,但凡有人提及秦氏与李冰,不是重罚就是杖毙。你这性子,还敢直接闯宫去喊,是真不想活了?”
太后不太喜欢闷闷的孩子,但眼前的少年终究是自己的亲孙子,语气喋喋不休,“哀家的权力,早就被自己亲儿子削得干干净净。后宫之事,插不了皇后的手;朝堂之上,陈武的话语权有多重,你批阅了这许久奏折,还看不明白吗?皇帝如今没法子对付陈家,秦氏若真出了冷宫,她身为反臣的妹妹,又能有什么好处?”
宁荷却依旧坚持:“皇祖母,她是无辜的,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无辜的。”
“那便先等形势稳定。”太后劝道,“冷宫里中哀家照应,定不会让皇后伤她分毫。你瞧你,都瘦成什么样子,现在你应该去修息。”
可宁荷怎能放心?陈氏一日不除,淑真和孩子便一日有危险。当年若不是她真心待自己,他也不会这般奔波。这份责任,他必担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