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看出了她那点弯弯绕绕的心思。他没接受,同样没拒绝。
“找到工作了吗?”
“没有。”
电梯铃响了,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去。
到了房门口,江昌民刷卡开门:“歉已经道了,还跟着我做什么?”
小桥向前走了一步,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抬头就能碰到江昌民的下巴。
江昌民眯了眯眼。
她解开裙子侧面的拉链:“江先生,我求你帮帮我。”
她哪里是来道歉的,是来送温姝妤下地狱的。
夜里,手机铃响了,江昌民还在睡。
电话是温姝妤打来的,小桥看了一眼,点了挂断,没几秒,电话又打过来。
这回她接了,去浴室里,压低声音。
“喂。”
“你是谁?”听到对面是个女人,温姝妤立刻警惕起来,“江昌民在哪,让他接电话。”
小桥瞥了眼还在床上熟睡的背影:“老板还在睡觉。”
老板,睡觉。
她可真会挑着话说。
温姝抚了抚花瓶里的百合,涂满朱红丹蔻的手稍微用力,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连着根茎被掐断了:“那等他醒了,你让他给我回个电话。”
嘟嘟的声音在耳边不停回旋。
小桥把手机关了,放回原位,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她想清醒,冷得直哆嗦,眼泪混着水滴流到地上,她怔怔望着贴满灰色瓷砖的墙面,记忆慢慢回转,她记起那天车祸现场,警笛声刺耳,她父亲躺在冰冷的地上一动不动,头上鲜红的血成了她这一辈子的噩梦。
当时她就坐在副驾驶,一辆红色法拉利违规倒车,她父亲为了躲开,和后面的货车撞上了。那辆法拉利是限量版,温姝妤宝贝得紧,放在车库并不常开,小桥却一眼就认出了车牌号。
坐在那辆车里的温姝妤从头至尾都没有出来,她找了律师,帮她处理后续赔偿的事。
这世间哪有绝对的公平存在,肇事者变成受害方,受害者却遭受骂名,无人问津。她父亲至今还躺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母亲一夜之间白了头发,网络上的谩骂几乎压垮了一个原本幸福的家庭。
凭什么始作俑者能继续好好地生活?
于是一个计划在脑子里成型,那天,她偷偷跟去酒店,伪装成服务生,在酒里下了药,然后把喝醉的江昌民扶回房间。
她把自己伪装成无辜牵连的受害者,又在温姝妤面前,不小心露出“罪证”。
这是她以牙还牙的手段。
哐哐——
中午,阳光燥热,楼下的邻居在吵架,吵醒了还在午睡的人,含烟在女人的谩骂哭诉中睁了眼。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声音告诉她,只有叁分钟的时间逃跑,否则就会被拖入地狱。她拼命地往前跑,路却越来越长,最后她倒在路边,亲眼目睹黑暗将她吞噬。
失重感过后,含烟猛然惊醒,想要摸手机看看时间,枕下空荡荡的,她手停下来,恍然想起自己的处境。
她梦魇了。
小博美睡得正香,哼哼唧唧翻个身,在地毯上拱屁股。
楼下夫妻的争吵还在继续,动静持续好一会,突然没声音了,紧跟着不久,外面传来一阵骚动,有人高声呵斥,给医护人员让路。
温屿比她早醒了两分钟,含烟回头就和他撞上了视线。
“醒了怎么不说话?”
“看你想东西想得认真。”
含烟哑然:“没有,我在听外面的声音。”她不是爱凑热闹的性子,相反,她喜静厌吵,但也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任他隽养的鸟雀,“我想出去走走。”
温屿说:“你会逃。”
“我说不会你信吗?”
他的表情给出了答案。
不信。
也对,毕竟前不久,为了逃走,她亲手割破自己的膝盖。
算了,含烟不想和他谈论这些,不然会出事。她起床去洗手间扎头发,回来时,温屿正在换衣服。
他上身半裸,露出的皮肤要比很多女孩还要细腻叁分,既具备少年身体的清瘦紧实,又有向成熟男人过度的荷尔蒙气息,人前,他是常人眼中风光霁月的空中月,水中花,干净纯粹,不染尘埃。人后,他囚禁她,疯魔到了一定地步。
果然应证了那句,人不可貌相。
她站在门口,倚着墙,直白的目光看得温屿身体发烫。他赶紧把衣服穿好,连纽扣系歪了都没注意。
含烟示意衣领的位置:“错了。”
这回脸也烫了。
他目光躲闪:“姐姐,你不要这么看我。”
他慌慌忙忙把扣子系正,耳朵也红了。
“我只是想提醒你。”他害羞什么?
温屿摸到一片柔软的衣角,从指缝里溜出去。
含烟今天扎了个高马尾,脸上不施粉黛,穿的是一件胸口印着卡通图案的白色短袖,她很少穿白色,但是白色很衬她。
温屿看得有点失神。
含烟不习惯被人盯着:“你在看什么?”
“你。”他如实回答,“姐姐穿这身很好看。”
含烟没接话。
温屿忍不住亲她,亲了一会,手开始不老实,钻进她衣摆里,在腰间作乱。
腰部那么敏感,含烟被他摸得难受:“温屿。”
她说,你把手拿出来,我不舒服。
温屿不乱动了,手还不听话地放在她腰上:“那你怎样才舒服?”
含烟不吭声了,凭他们现在的关系,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回答这个问题。
静悄悄的深夜,鸟雀都回归巢穴,蝉鸣的热情将世界分割成两半。那一晚,是他们最后的抵死缠绵。
他在她的身体里作乱。溪水淌到手上,他掖起她湿润散乱的发,牙齿轻轻厮磨颈间最脆弱的那条血管,含烟推搡他,疼得皱眉。
够了。
姐姐,是你没放过我。
含烟咬紧牙关,脸色绯红:“你不要乱说。”
温屿攥紧她的脚腕,放在肩上。
铺好的床单泛起涟漪,一点点,变得不成样子。
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气,不把她拆散誓不罢休。
含烟想踢他,腿被掌控,疼得抬不起来,成了待宰的羔羊。他埋在她胸前,湿热的口腔包裹住乳尖,他用舌,从外圈舔,又上手捏,力度不大,但足够煎熬,小火温煮,慢慢瓦解人的意志。他学坏了,什么会这些调情的把戏。
温屿捏重些,不满意她的走神。
几声闷哼溢出唇间,含烟用指甲抓他后背,刻意不收力,留下几道鲜艳的红痕,蓄意报复。
温屿有时候真的很想把她吞进肚子里。爱之深,恨之切,他对她的生理反应很极端,爱到浓时,恨不得与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融为一体,吃了她,然后一口一口嚼碎,让他们的灵魂合二为一。
真想杀了她啊,不然一起死掉好了。他们埋进同一座坟冢,骨灰洒在一起,转世轮回。
他又一次撞进她的身体。
她身体在晃,喘气都不受控制,摇摇摆摆,像漂浮海面迷失方向的白船。
“够了。”
不够。温屿掰开她的腿,换了个姿势。
“你明明很舒服,姐姐。”
含烟干脆拿枕头蒙住眼睛,不想看他居高临下,自己任由摆布的样子,不想听他的污言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