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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24 / 97)

”裴源行端起茶盏喝了口茶。  杜布政使倒是打得一手的好算盘, 今世等不及祖母派人去接杜盈盈来京,便急急忙忙地将杜盈盈往京城里送。  “毕竟贪了那么多,能不心虚?一点点风吹草动怕是都能让他茶不思夜不寐, 能送走一个送走一个。”  “你继续盯着。”  “知道。”韩子瑜喝了口茶, 问道, “老狐狸是不是招惹你了, 你怎老盯着他家?”  杜家虽然不干净,但和裴源行也算得上是亲眷, 他不去偷偷递个消息给杜家, 还背后去搞杜家, 实在让韩子瑜不解。  裴源行斜睇了韩子瑜一眼,道:“自然是得罪了我。”  “不懂, 不懂。”韩子瑜捏了个果子在手里,换了话题, “你那日挑了半天的玉佩可送给嫂子了?”  他朝裴源行面前凑了凑, 面上带着些调侃之色, “嫂子得了那块玉佩, 可还喜欢?”  裴源行目光变得凛冽起来:“哪来的挑了半天,不过就随便拿了一块罢了。”  韩子瑜嗤笑了一声, 调侃道:“世子爷说得是,不过就是随便拿块玉佩,愣是在玉器店里翻了个遍才寻到了一块看得过去的;不过是掌柜的在后头追着有人也听不见……”连买玉佩的银两都是他垫付的。  裴源行慵懒地扫了他一眼。  韩子瑜笑得不行。  做了还不让人说,这脾气谁给惯的!  看着裴源行脸色发青,韩子瑜越发笑得停不住,总算笑完了,才坐直了身。  那边三岁的小侄子一面喊着“四叔、四叔”,一面颠颠巍巍地跑进了院子。  韩子瑜一把抱起小侄子,挠了挠他的痒痒:“诶哟小祖宗,跑那么快,磕着碰着了,你爹娘可得骂死我了!”  小团子怕痒,一面躲,一面咯咯直笑。  韩子瑜一手抱着小侄子,一手捻起一块糍粑递给他。  小侄子张口就咬下一大口糍粑。  韩子瑜问:“好不好吃?”  小侄子嘴里含着糍粑,含含糊糊地嘟囔道:“四叔,我还要!”小家伙似感觉到有道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扭头看去,发现裴源行正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小团子停止了咀嚼,伸手搂住韩子瑜的脖子,别过脸不去看裴源行。  韩子瑜见小家伙如此,知道他这是害怕了,忙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脊背,又朝裴源行递了个眼色,压低了嗓门道:“哎,注意着点眼神,你吓着我小侄子了!”  裴源行抿紧了唇,没好气地白了韩子瑜一眼,便不再盯着小家伙了。  小侄子快快咽下嘴里的半块糍粑,便不肯再吃摆在桌上的点心了。  韩子瑜哄了他两句,见小侄子忸怩着身子,便喊了下人过来,叫下人带着小侄子去园子里玩。  待下人抱着小团子出了玉澜居,韩子瑜朝裴源行咂了咂嘴:“你那眼神是不是也学着放温柔些?”  裴源行冷着一张脸不说话。  韩子瑜微微挑了挑眉,戏谑道:“你如今可是娶了妻的人了,在家里可收敛着些你的眼神。”  到时候嫂子吓得见了他就躲,可别怨他没事先提醒过他。  裴源行轻哼了一声,不以为然。  “你那样盯着我们家小祖宗,可是心里觉着羡慕,巴不得明年自己也抱个儿子?”  源行平日里最不耐烦跟小孩子打交道,哪会像今日这般盯着他的小侄子,分明是对他的小侄子在意得很,心里还不知道该有多羡慕呢。  裴源行狭长的眸子微眯着,修长的指节捏着茶盏,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唇。  “为何非得生个儿子?我觉着女儿就挺好。”  乖巧、甜美,哪就比虎头虎脑的儿子差了?  韩子瑜笑得前俯后仰。  这人还真是死倔死倔的,心里已盘算着跟嫂子是生儿子好,还是生闺女好,就他这样子,还不肯承认自己心动了。  听雨居。  凉爽的秋风透过半开着的窗户吹入屋里,放在云初膝上的香谱被风吹得簌簌翻动,她却丝毫未曾察觉,垂着眼睫愣愣出神。  坐在鼓凳上做绣活的青竹和玉竹时不时扭头瞥向坐在窗前埋头看香谱的云初。  少夫人都看了好半晌的香谱了,目光却总停留在同一页上,显见得是半点没把书里的东西给看进去。  玉竹斟酌了一下,方才道:“少夫人,您也看了好一会儿子的香谱了,仔细伤眼。”  青竹放下手中的针线,插嘴道:“是啊,少夫人,您若是觉着困乏,莫如先歇息一下再看吧。”  云初捏着书页的手一顿,微蹙着眉,抬眸看着窗外。  玉竹只觉得心中五味陈杂。  少夫人定是心里藏了什么烦心事。  “少夫人,奴婢瞧着您看了好半天的香谱了都没翻过去一页,您可是为着什么事觉着闹心?”  云初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颈,理了理思绪:“倒也不是什么多大的麻烦事,只是心中有一事我一直有些想不明白。”  她看着玉竹,继续道,“你们说,寺庙里供香客留宿的厢房可是会有很大的差别?”  玉竹和青竹面面相觑。  这好好地,少夫人怎就忽而提到寺庙里的厢房了呢?  “少夫人您说的话,奴婢听着有些不明白。”  云初看着玉竹的目光带着些疑惑,缓缓道:“不说旁的,就说福佑寺吧,那日我在福佑寺,见寺庙里的各个厢房很是不同,有几间厢房莫说更宽敞亮堂些,便是屋里的摆设也更精致些。”  前世害她丢了性命的那间厢房宽绰又豁亮,且布置格外雅致,屋里除了一张大床、桌子和椅子外,还摆着屏风、花鸟神龛和供桌。  前些日子跟沁儿去福佑寺的那回,沙弥给她安排住的厢房虽也收拾得很是干净,屋里却只摆放着床、桌子和椅子,不曾见着其他摆设。  那日一时兵荒马乱地,她倒也没怎么留意,如今回想起来,才察觉到她歇下的那间厢房,与她前世住的那间厢房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若换作是别处,兴许她随便想想也就不再去在意了,可她前世毕竟是在福佑寺送了性命,为了保住她自己的性命,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该轻易放过。  青竹见云初只是在意此事,并非真为了什么大事而烦心着,暗暗松了口气,便也有了闲心聊天。  “原来少夫人指的是这个啊。少夫人您有所不知,好些寺庙都是这般,外头看起来总觉着寺庙里的那些厢房大抵就是这个样子也无甚差别,可若是在屋里头待过,便能察觉出一些不同之处。”  她笑了笑,不以为意道,“福佑寺香火旺盛,来寺庙里祈福的人自然也多,不止是咱侯府的,便是连宫里头的贵人们,也少不了会去寺庙里住上几日。少夫人您也知道,宫里头的人自然要比旁人金贵些,寺庙里的沙弥不敢怠慢宫里头的人,安排给他们下榻的厢房,定是比普通香客的要好上不少。  “换作是普通老百姓,屋里有张床、裹着外衣便能睡个囫囵觉了。至于宫里的贵人们住的厢房,奴婢虽不曾亲眼见识过,自然也说不清屋里头到底有些什么摆设,但奴婢想来,让贵人们用来宽衣脱帽的衣帽架啊、还有灯架啊,梳妆台啊,定是少不了的。”  闻言,云初原本紧紧皱着的眉头舒展开了些。  青竹说得在理。  那厢房之事,果然是个疑点。  她放下茶盏,道:“我明日要去一趟福佑寺。青竹,你安排一下马车,不要府里的,就找外头的,但记住,车夫得是老实些的,免得路上出什么岔子。”  侯府人多口杂,她并不想侯府人里的人知道她去了哪儿。  玉竹性子急:“少夫人,您忘了?前些日子您和三姑娘一道去寺庙里祈福,去的便是那福佑寺。那日您突然晕倒在地,奴婢至今想起来都觉着有些后怕。”  青竹也在一旁帮腔道:“是啊,少夫人,那日您昏睡了好久才醒来,可吓坏三姑娘和奴婢们了。依奴婢的愚见,您还是别去福佑寺了吧。若您是为了替大姑奶奶祈福,莫如去别家吧,福嘉寺、云济寺都是香火旺盛的寺庙。”  云初嘴角翘了翘,说:“无妨,我只是去福佑寺随便走走。”  那福佑寺她是一定要再去一趟的。  既是如此决定了,两个丫鬟也没再说什么,又做起了手里的针线活。  青竹一面做阵线活,一面提起了一桩她刚打听到的新鲜事。  “今日奴婢经过紫苑居院门前,差点跟紫苑居的牡丹撞了个满怀。五姑娘跟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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