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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65 / 97)

,话还未问出口,顾礼桓已叮嘱她:“你先上车。”  顾湘玉不安地捻着手指:“大哥?”  “无事,只是刚好瞧见一个熟人,你去车里等我,我过去打个招呼,去去就来。”  顾湘玉上了马车,抬手掀开车帘的一角,偷偷看向外面。  顾礼桓走到站在不远处的一位身量颀长的男子跟前,跟那人说了两句话。  顾湘玉好奇心顿起,换了个姿势,愈发仔细地打量着那男子。  她不由一愣。  那不是裴世子吗,他怎地来了年家胡同?  莫非是为了云初?  隔得有些远,她虽屏息聆听,却仍听不见顾礼桓和裴源行说了什么。  不消片刻,顾礼桓便丢下裴源行,挑开车帘上了马车。  他屈指在车壁上敲了敲,车夫会意,不敢耽误,挥起马鞭朝马匹身上一抽,驾马离开了年家胡同。  顾湘玉憋着一肚子的疑问,忍不住问道:“大哥,适才跟你说话的那位公子,可是北定侯府的裴世子?”  顾礼桓抿紧了唇,压下眼底的情绪,从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嗯”,算是默认了。  顾湘玉兀自追问个不停:“他怎地在此,可是找云初有什么事?”  裴世子不是已经跟云初和离了吗?若说他不是为了来见云初,她是不信的。  顾礼桓微阖着眼一言不发,摸不准他是在闭目小憩,还是只是不愿跟她搭话。  顾湘玉知道纵使她再怎么问,也问不出个子丑寅卯来,索性也不再追问下去,撩开车帘,回头瞥了眼马车后头。  马车行驶了一段路,离他愈发远了,车外光线昏暗,一丝月光洒下,朦朦胧胧间,只能看见裴源行仍驻足在原地,掌心向上,垂头望着被他握在手中的东西。  分明还是那个高大的身影,可不知为何,他独自一人站在寒风中,看上去竟落寞到了极点。  前两日云初便收到了晋王妃派人来送帖子,邀她明日一道前去建安长公主设的赏花宴。  云初并没什么兴致赴宴,可一想起平国公府老夫人寿筵时,若非晋王妃出手相助,仅凭她一人拿出时间上的依据替自己辩白,怕是轻易不能让人信服。  晋王妃这份恩情难能可贵,眼下既然晋王妃主动邀她赴宴,虽依然不觉着赏花宴会有多有趣,却也不愿拂了晋王妃的好意。  到了赏花宴那一日,云初带着青竹去了长公主的府里。  晋王妃见她果真来了,拉着她一起坐下。  赴宴的女眷不少,其中不乏未出阁的名门贵女,打扮得甚是清雅,没半点想要争妍的意思。  晋王妃端起茶水浅饮了一口,拿起帕子拭了拭唇角,略微凑近云初的耳畔轻声道:“今日的赏花宴,所谓的赏梅花只是个由头,其实建安心里头真正的打算,是给她女儿昭华郡主招婿。”  她扫了眼周围,继续道,“我们这些人,不过是建安请来掩人耳目的,不过我想起你是极喜欢梅花的,便邀了你一同过来。建安府里的梅花园可是鼎鼎出名的,全京城怕是也找不出   裴源行越发攥紧了拳头, 指尖在掌心扣出深深的红印,密密麻麻的疼自掌心处蔓延至心口。  想反驳,可他又能反驳什么?  顾礼桓未察觉到他的异样, 继续道:“裴世子怪我行事鲁莽, 顾某只能认了, 只是顾某明白,倘若今日顾某在昭华郡主面前显示出一丁点儿的迟疑, 焉知日后会不会有人在背后嚼云初妹妹的舌根, 认定是云初妹妹夹在中间搅和了昭华郡主的姻缘?”  他轻轻喟叹了一声,“女子生活不易,顾某堂堂一个男子汉, 怎能如此没有担当, 让旁人误会了云初妹妹?”  裴源行紧蹙起眉头, 戾气止不住地往上翻涌:“我断不会让你娶云初进门!”  言罢, 他只觉喉咙发涩,接着便是一阵急咳。  他身子本就没好全, 今日本是硬撑着前来赴宴的, 眼下因一连咳了几下, 后背尚未愈合的伤口再度隐隐有了裂开的迹象。  他以拳抵在唇侧,压抑地轻咳着, 不肯在顾礼桓面前显示出分毫的虚弱。  顾礼桓看着他,眸子里染上一层冷意, 哪还有半点平日里的温和模样。  “不让我娶云初妹妹?!”他反问道, “敢问裴世子一句, 当初若不是因为灯会上的那场意外, 云初妹妹又怎会嫁给裴世子?”  外头传闻云初对裴源行心生爱慕,才会在灯会上拼死救下裴源行, 甚至不惜伤了腿脚。  旁人皆信了这番谣传,可他却是不信的。  裴源行嘴唇抿得紧紧的,眼底虽带着掩饰不住的怒意,却无从反驳。  “裴世子既不愿云初妹妹嫁给旁人,又从不曾好生待过云初妹妹,在裴世子眼里,云初妹妹到底算是什么?”  顾礼桓望着裴源行,直问到他脸上,“既已和离,合该一别两宽,各生欢喜。裴世子为何对云初妹妹如此执着?裴世子这般待云初妹妹,究竟意欲为何?”  裴源行愣了一瞬,所有的话尽数堵在了喉咙口。  顾礼桓两眼一错不错地打量着他脸上的神色,哪还会不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  “既然裴世子对云初妹妹并无情意,还请裴世子高抬贵手,就此放过云初妹妹,让她从此过上安稳宁静的日子。北定侯府绝非云初妹妹的安身之地,她在府里多待一日,便永远没法过得舒心自由!”  裴源行扯了扯唇角,勾起一抹清浅的笑意,看着像是在笑,却分明有种讽刺的意味在其中。  “难怪顾郎君能深得圣心,还惹得昭华郡主芳心暗许,我竟不知顾郎君如此能说会道。”  他静静地看着顾礼桓,一双清冷的眸子分外阴沉,“你口口声声说着侯府不是云初的安身之地,那顾家又该如何说?难道顾郎君就此认定,顾家定是云初的好归宿吗?”  顾礼桓依然面色如常,淡声道:“我们顾家跟云家,本就有着多年的情分,家母和孟伯母,早在多年前便已约定了我和云初妹妹的婚事。”  裴源行面上虽仍保持着镇静,眼尾却几不可查地轻颤了一下:“倘若真如顾郎君所言,顾云两家早已定下婚约,顾郎君又为何迟迟不去云家提亲迎娶云初为妻?如今在此提起多年前的陈年老账又有何意义!”  分明是顾郎君自己白白蹉跎了时间,眼睁睁地看着云初嫁给了旁人,却在他面前惺惺作态,摆出一副深情模样,当真是可笑至极!  顾礼桓浑不在意他的冷嘲热讽,坦言道:“当初我不曾上门提亲,是想等我有了功名后,风风光光地娶云初妹妹进门。”  云伯父如何瞧不上眼商贾之家,他又怎会不知?  他不能让云初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是以他苦读诗书,决意在仕途上闯出个名堂后再去求娶。  有了官职在身,谅必云伯父也不至于拒了他的提亲。  他敛了敛眸,掩去眼底的无奈:“北定侯府和云家定下婚事的时候,科举在即,家里人怕扰了我情绪,便死死瞒住了你们的婚事不让我知晓。”  他闭了闭眼,遂又睁开了双目,“倘若当初我一早便知道云初妹妹会嫁入侯府,我定会放手去搏一把!”  即便最后云伯父还是不答应他的提亲,起码他试过了,也不至于如今日这般后悔莫及。  裴源行半晌无话。  “裴世子只是心有不甘。容顾某直言一句,难道为了你的心有不甘,你就忍心让云初妹妹一辈子都过得这般悲苦吗?  “自孟伯母病故后,这些年来云初妹妹已然过得极苦,还望裴世子不要再让她继续苦下去了。纵使再不满云家,也请裴世子能体谅云初妹妹,还她自在。”  裴源行的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  一时亭子里充斥着令人窒息的寂静。  顾礼桓眸光微闪,忽而问道:“还是裴世子心悦云初妹妹,所以才不愿放手?”  人来都来了,没道理不趁着这个大好机会在公主府里的梅花园好好赏梅。  晋王妃本想着跟云初一道逛园子的,偏巧被席上的一位贵妇耽搁了,云初知道自己杵在一旁怕是不妥,很识趣地朝对方微微颔首,便先带着青竹离席了。  长公主府上的吟梅园果真名副其实,梅花开得正艳,有几株红梅开得格外好,虽非什么特别名贵的品种,却看着分外别致,云初上前几步,微微阖眼轻嗅着梅花的香气,须臾,她的大氅上仿佛都沾染上了红梅的浅淡香气。  裴源行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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