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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27 / 97)

三人下了山呢。”  跟风清寒暄了这会儿工夫,车夫只觉得跟他一见如故,已开始称兄道弟了。  车夫叹息一声,眼睛却笑成了一条缝:“虽等了良久,这趟跑得倒也算是值得,那位夫人是个大方的,给了我半两银子呢。”  今日也不知哪来的福运,一个个地都送银子给他。  不着痕迹地将车夫打发走,风清转身又回到裴源行的马车前。  “世子爷,奴才已打听清楚了,少夫人今日去了福佑寺。”  裴源行神色不明地瞅了他一眼,双拳紧握。  福佑寺?!  云初怎又去了福佑寺……  云初下了马车,走过半条街,穿过角门回了听雨居。  回到屋里洗漱了一番后,她靠在临窗的大迎枕上,出神地望着窗外。  那日她便已察觉到不对劲,今日又去了一趟福佑寺,她更是确定了厢房有问题。  身份有别,前世她待的那间厢房,本是轮不到她头上的。  去福佑寺祈福的一众人中,若说谁有资格能住进那间厢房,不是太夫人便是侯夫人,可最后却偏偏让她住进了那间厢房。  那日她腿脚不适落在了最后头,待她爬到山上时,众人早已去了各自的厢房休憩了。  一个小沙弥迎她去了后院,途中来了个年纪稍大些的沙弥,说是带错了地方。  先后有两个沙弥过来带她去厢房,这是否意味着,先前福佑寺给她安顿的是另一间厢房,而非她死于大火中的那间厢房?  沙弥又为何帮她换了厢房?  先不论为何缘故调换了厢房,她想知道,调换厢房是不是真跟她遇害有关?  和她调换厢房的是太夫人还是侯夫人?  假使换厢房一事当真跟她前世遇害有关,暂且不管背后那人是太夫人还是侯夫人,想要害她丧命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若那人是太夫人,她倒勉强能猜一猜太夫人为何想要害她性命。  太夫人本就不喜她的出身,更是厌恶透了她的腿疾,后来更是因着盈儿姑娘的缘故几番为难她。  只是她不明白,太夫人分明可以想出别的法子休了她,又何必对她起杀意只为了给盈儿姑娘腾出正妻之位,不过太夫人的狠毒她早就领教过了,草菅人命之事,太夫人还真做得出来。  若说背后想要害她的人是侯夫人……  平心而论,在这偌大的侯府里,待她最好的便是侯夫人了,平日里侯夫人顾及着太夫人是长辈不敢多嘴什么,但每回见着不公的事,总会在太夫人面前替她说上几句好话,虽说太夫人成见太深根本听不进去,但她心里总还是记着侯夫人的恩情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是不是她看错了侯夫人,侯夫人绝非她想的那般心善呢?  事关她的性命,她不敢拿浮于表面的那些假象轻易下定论。  她忽而想起回门那日的情形。  那日,她和裴源行一道去了兰雪堂,辞了侯夫人后,她和裴源行便出了屋子。  出了门,她听到了屋里何嬷嬷夸她是个识大体懂事的,还喜滋滋地说侯夫人往后便有儿子和儿媳妇膝下承欢了。  那时候,侯夫人是怎么回答的?  侯夫人很淡漠地跟何嬷嬷说,她哪有那福气。  她很是意外。  侯夫人是个心善的,说起话来总是一副温温柔柔的样子,她委实想象不出来侯夫人怎会突然说那样的话。  她不清楚,那句话是冲着她说的,还是针对裴源行说的。  那时候她留意过裴源行,见他神色未变,也就没有多问。  侯夫人并不是裴源行的亲生母亲,听闻侯夫人早些年曾生养过一个儿子,那人便是裴源行的大哥、侯府的嫡长子裴源律。裴源律在六岁的时候生了场大病夭折了,隔了不过两个月的光景,裴源行的生母阮姨娘便又去世了,侯夫人这才把裴源行接了过去,将他养在她的名下,故而裴源行虽是侯府的庶出儿子,却又不算庶子。  后来侯夫人也不曾再诞下过麟儿,裴源行又在她屋里养了多年,裴源行便成了侯府的嫡子,近几年又得了世子之位,自然没人敢在裴源行面前提及他以前的那些过往了。  侯夫人虽对裴源行有养育之恩,裴源行对侯夫人也很是孝顺,但他们之间到底是不是如表面上那般母慈子孝,她可不清楚。  退一万步说,即便侯夫人跟裴源行当真不合,甚至侯夫人心里头是怨恨着裴源行的,认为裴源行占了她儿子裴源律的位置,但那日死在福佑寺的却是她,她嫁进侯府不过几月有余,跟侯夫人又是远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侯夫人怎会想要害她性命。  或许她该找个机会试探试探侯夫人了……   居仁斋。  案桌前, 裴源行抬眸看着姗姗来迟的小厮风清,沉着脸色问了一句:“叫你去买支笔也能耽搁这么久?”  风清忙跪下来给裴源行认错:“回世子爷的话,奴才去宝墨阁买笔的时候, 瞧见顾姑娘也在宝墨阁买笔洗, 奴才便多耽搁了些, 请世子爷饶恕。”  裴源行微眯着狭长的眸子:“顾姑娘?”见风清还跪着,便又道, “起来回话。”  风清谢过世子, 斟酌了几息,才小心翼翼回道:“顾姑娘就是世子爷您去云宅那回,在院子里跟少夫人聊天的姑娘。奴才想着, 世子爷您不是叫奴才去打探打探顾姑娘的底细, 奴才见今日刚好碰上, 便在宝墨阁多耽搁了片刻。”  风清这么一提醒, 裴源行倒是想起那姑娘是谁了。那时候他觉得那位姑娘眼熟,却记不起是谁, 便想让风清去查, 后来又觉得没什么意思, 便作罢了。  “说下去。”  “世子爷,那顾姑娘是新科探花郎顾礼桓的嫡亲妹妹。”  裴源行垂眼看着桌案, 自言自语道:“原来是他。”  难怪去云宅送药那次,他只瞧了顾姑娘一眼便觉得有些眼熟, 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前世他跟顾礼桓有过几番交集, 顾礼桓跟顾姑娘既是同胞兄妹, 容貌长得相像也实属正常, 难怪他觉得眼熟。  顾礼桓的确有几分才学和本事,前世他步步高升, 没多久便谋到了左都副御史的位子。顾礼桓为人刚正不阿,圣上颇为赏识他,是以朝内虽有人忌惮他,却不敢动他分毫。  他和顾家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他会记得顾礼桓,是因为顾礼桓待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唯独对他却有诸多不满,多次寻着一些莫须有的由头弹劾他,故而无论旁人对顾礼桓如何赞不绝口,他总有些不以为然。  思绪回笼,耳中听得风清回道:“顾姑娘离开宝墨阁后,奴才听见有人在背后议论起顾姑娘和少夫人,奴才又想起世子爷您曾留意过那位顾姑娘,便在铺子里多逗留了片刻。  “那些人说,少夫人的娘家和顾家是有些交情在的,当初少夫人的生母孟氏还在世的时候,孟氏和顾家太太是闺中密友,因着这层关系的缘故,云家和顾家的几个孩子自幼相识,打小就有情份的。”  风清偷偷瞄了眼裴源行,见他面上无任何表情,便又试探着说道,“两家太太见几个孩子关系亲厚,又是知根知底的,便盘算过等孩子们岁数大些了,便定下他们的亲事,只是后来少夫人的生母孟氏病逝,云老爷见顾家虽几代都是皇商,但说到底还是商贾之家,许是嫌顾家出身不高,便迟迟不表态,两家太太当年商议过的那门亲事便不了了之了。  “顾家虽只是商户之家,可顾少爷倒是个争气的,今岁中了探花郎,端的是一副光风霁月模样,便是连圣上也在殿试上很是夸赞了一番顾少爷。”  裴源行的目光凉凉地从他脸上扫过,心中虽已隐约有了答案,却依旧想要问个清楚:“孟氏跟顾家太太想要定下的,是哪个姑娘的亲事?”  风清目光躲闪了一下,半垂着脑袋,想说又不敢直言。  裴源行敲了敲桌案,直截了当道:“说!”  风清不敢再模棱两可,忙回道:“是少夫人。”  他觑着裴源行的脸色,见裴源行的面色已黑了几分,忍不住开口道,“奴才在宝墨阁的时候,倒是没听见有人说少夫人跟顾礼桓私底下见过面,想必那所谓的亲事,不过是两家太太自己起的念头罢了,一没下过聘书,二没交换过庚贴,原也做不得数的。”  他想起去云宅送药那回,世子爷自己也瞧见少夫人跟顾姑娘亲亲…密密地说着话,这层关系想要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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