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我先给你道个歉呗?”
赵盈噙着笑:“随先生的便。”
玉堂琴觉得眼前的小姑娘很有趣。
她身上有一股子韧劲儿,还有一股子刚劲儿。
那不是内宫骄养的公主该有的,却不知她是从哪里修来这样的东西。
都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是有求于人,但她态度鲜明,触及了她的底线,就是再苦再难,她大可不要这份帮助。
玉堂琴正色:“皇帝知道你来找我?”
这态度转变……
赵盈啧声:“让尊贵的客人于山门外说话,是先生的待客之道吗?”
出山
玉堂琴似乎是个,不同寻常的人。
说他性情古怪好像不是,可说他是温和宽厚的,也不像。
赵盈那样的态度,明明有求于人登山上门,说出口的话却字字句句都带着刺,还要往人家最痛处扎下去,那小胖子都抄起扫帚要赶人了,换做玉堂琴本人,很该把赵盈一顿臭骂骂下山。
但他偏不。
小胖子开了篱笆门,一脸防备的远离三人,跟在玉堂琴身旁。
薛闲亭也一脸防备的护着赵盈和宋乐仪。
就这样各怀心思的进了茅草屋的门,薛闲亭都没想明白,玉堂琴到底想干什么。
从外面看不过三间再普通不过的茅草屋,进了门来却是别有洞天。
屋中陈设与布局显然是精心设计过,淡泊雅致。
入门左手边置一多宝格,绕过多宝格后便能看见玉堂琴的书桌。
此一间应是他平日写写画画的书房。
赵盈大概扫了一眼,桌案上铺开洒金的宣纸,狼毫笔上还沾着新墨,她们来之前,玉堂琴应该正在作画。
她目光所及,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