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在这儿?
虽然兰溪是?长老,但?他?总觉得这样把他?叫老了,便让宁卿叫师兄。
宁卿心中?一慌,连忙去拍抱紧她的男人,“师兄,师兄,你快放开我!”
惊恐兰溪渐渐回魂,他?摆摆手,颇为疲惫地走出房门,坐在堂屋的矮榻上,这算什么?
午夜回魂?
终于被?师兄放开的宁卿走进堂屋,瞅瞅身后的师兄,又瞅瞅对?面的兰溪。
听完两?人的阐述,她大概理清楚了。
所以,在她睡觉这段时间,她既没有呼吸和心跳,身体还发冷。
“师兄,我这是?怎么了?”
裴谨此时已恢复镇定,他?渐渐猜到?是?谁所为。
“阿宁,你恐怕中?蛊了。”
宁卿眨眼,天琼楼之人擅长下蛊,可没想到?,这蛊竟然会下到?她的身上。
“是?古伊莎?”
“大概。”
送走兰溪,裴谨牵着宁卿回房,“你先睡,师兄去去就回。”
早已等候多时的古伊莎穿着清凉,只披着薄薄一件纱衣,盖不住妖娆的身材曲线。
她倚在院中?的躺椅上,见男人过来,笑得风情万种。
“还以为你没猜到?呢,我都快等睡着了。”
既然她找不了他?,那他?就自动送上门来。
“坐。”古伊莎指了指对?面的木椅,对?他?道。
裴谨不动。
空中?灵力自动汇聚,绕成一捆绳,不断向?古伊莎逼近,她微愣。
“仙君,你这是?打?算做什么?”古伊莎似乎没想到?裴谨会如此肆无忌惮。
那捆绳索逐渐变细拉长,空间好像波动,她心中?终于生?出了危机感,瞬间坐直了身体。
“苍云宗并非一家独大,若我出事,面临五方围攻,你就不怕吗?”
修仙界只有他?一个大乘境,人人景仰的同时,又人人都想将他?搬倒。
若几?宗加上两?宫,出动所有化神境修士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况且,现在天穹楼正在闭关的老祖,正在冲击大乘境,一旦成功,境况可就大为不同了。
裴谨轻笑了一声,眼里的轻视让古伊莎头皮发麻,难道他?当真要不管不顾置自己?于死地?
然后下一秒就给了她答案,裴谨分明没动一分一毫,那股越绷越紧的绳索却?扭动着向?她逼近,下一秒便勒进她的脖子?,一条血线顿时出现在她的脖颈上。
古伊莎身体一僵,但?很快她又恢复笑意。
“我若死了,你师妹可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这傀儡蛊能让中?蛊者陷入美妙的梦境,然后被?蛊虫悄无声息地掏空身体,最?终彻底成为一具受主人所控的傀儡。
“你敢吗?”
裴谨瞳孔收缩,快要拉成一条线,“你找死。”
绳索在顷刻间变粗,绕着她的脖颈,收缩,再死死缠住。
古伊莎憋得眼球充血,脸色通红,涨得快要青紫。
就在她以为自己?即将断气时,绳索一松,她获得喘息的余地,可下一刻,这根绳索再度缠上。
如此反复,让人在生?与死之间来回徘徊。
她眼底涌出对?男人的疯狂惧意,想开口?说话,却?连张嘴都难以做到?。
裴谨冷冷注视着她,没有一丝怜悯之心。
绳索骤然松开,古伊莎趴在地面,剧烈咳嗽,头发凌乱不堪,面上妆容花作一团,没有半点圣女的模样。
“解药。”他?冷声道。
古伊莎抬眼死盯着他?,当面前灵气再次汇聚,她惊声尖叫试图引起随从注意,可任凭她如何哭喊,都没人进来,她渐渐绝望。
“别让我再说一次。”
古伊莎不敢再生?出违逆之心,手中?出现一个瓷瓶,拿着丹药手颤抖,瓶子?差点坠地。
她吓得心跳骤停,还好没碎,一旦碎了,她可能也无法活命。
“冲……冲水服用,会,会在半月内彻底恢复……”
“半月?”
古伊莎身体越发颤抖,“她只是?嗜睡,并无大碍。”
“而且,这样不是?正好如了你的意吗?”她讽刺。
可以任他?施为。
古伊莎愤恨地正欲咬牙继续,却?对?上裴谨泛冷的目光,她立即就要求饶,谁知男人轻轻一笑,“我不杀你。”
古伊莎没来得及高兴,他?便轻声道:“但?能让你生?不如死。”
她愣了愣,随即笑得扭曲,“若是?让你师妹知道你是?个杀人不见血的疯子?,她肯定恨不得离你远远的!”
“裴谨,你别想好过!”
古伊莎边说边笑?, “你?以为我刚才给你的是解药吗?我耍你?的,你?师妹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裴谨骤然掐住她的脖子,然?而很快他笑?了笑?, 松开了她。
转瞬间,两人消失在原地, 出现在青梧山竹楼千米之外的山洞,藏在岩壁之下, 周围竹树环绕。
一声声尖叫在洞中回荡,刺耳难听。
古伊莎眼中布满惶恐,不断往后?退,正?想开口告诉裴谨她给的解药是真的,可她的舌头在瞬间落地。
鲜血横流, 她痛苦地在地上?翻滚,一根生锈铁链穿过她的四肢, 瞬间一股大力,将她拉到洞壁之上?。
洞穴内潮湿阴冷, 虫蚁爬行, 被挂在洞内的女人不断挣扎嘶吼, 但始终无法唤回走出洞穴的男人。
裴谨皱眉看着衣袖处沾染的一滴血迹,徒手将衣袖撕下,火焰席卷,带血的衣袖化作?飞灰消失在风中。
他垂眸看着手中的药瓶,回到竹楼,取出一张白纸,倒出一小份药粉至白纸中, 叠好将其隔空传送给兰溪。
传音跟着抵达山下,【帮我查查这药是否是傀儡蛊的解药, 或者这药是否对?人体有害。】
进房时,宁卿已经?睡着,裴谨看着床上?窝在被子里?的人,脚步停滞。
握紧手中的药瓶,最终走向床边之人。
床头鲛珠散发微微亮光,他坐在床边,“阿宁?”
又唤不醒了。
裴谨指尖探向她的鼻端,无声无息。
坐了一会儿,起身去浴间沐浴,换了件长衫,上?床将宁卿拥入怀中。
那圣女所说之话不可尽信,那也许是解药,也许是致宁卿于死地的毒物。
所抱之人不吵不闹极为乖巧。
裴谨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印下一吻,他顿了顿,撬开她的齿关,沿着她的唇线慢慢亲吻。
没有任何回应,也不会有任何反抗和挣扎。
就像古伊莎所说,这样?的阿宁可以任他摆布,任他施为。
亲了半晌,他移开唇,抵着宁卿的额头,两人衣摆交叠,身体紧紧依偎在一起,仿佛不分彼此,但他却无法和阿宁呼吸交缠。
心里?空落落的,像是缺了什么。
“阿宁?”裴谨在她耳边轻声唤道。
没有任何回应。
陷入美?梦中的宁卿渐渐醒来,她想睁开眼睛,但发现自己好像无法操控自己的身体,眼前一片黑暗,大概这就是师兄所说的中蛊。
她并不慌,有师兄在,事情总会解决,她甚至有功夫和系统聊天,【系统,你?知?